輕輕彈唱,聽著窗外苦雨纏綿,心中悲苦不已。
玉堂春從甜蜜的夢鄉中醒來,聽到雪兒這陣歌聲,直羞得無地自容,趕忙地掙扎起身,要服侍老爺更衣,楊凌早已起身披上了衣衫,見她初承雨露,一副嬌慵無力的模樣,忙按住她柔滑的香肩,拉過薄衾給她蓋上,柔聲道:“下雨了,彆著了涼,早些歇了吧。”
玉堂春赤裸著嬌軀。要這麼起來也真有點放不開,遂依言躺下。楊凌這般體貼,讓她心裡暖烘烘的,她甜蜜地抿嘴兒一笑,羞答答地點了點頭。
“忍看粉蝶過芳鄰……”,夜半歌聲又來了。採花蝶兒忙不迭地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一夜兩次顛狂,該當遲睡不起才是,可是天剛亮,楊凌就醒了過來,或是因為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早起上朝的時間。習慣晚睡早起的雪裡卻還睡得正香,她的睡姿實在不好,一夜糾纏。整張薄衾全被她纏在了自己身上,只露出胸前一抹粉膩,薄施粉黛的臉頰上還掛著兩抹淺淺的淚痕。
雪裡梅自知姿色、脾氣比不得玉堂春,為討老爺歡心,雖是剛剛破瓜,卻含羞帶怯將在蒔花館聽來學來的狐媚子手段竭力使來,只求老爺盡興開心,心裡能有她一個位置。
箇中旖旎自不侍言,單是小丫頭那種孜孜不倦、上下求索的精神就足以令滿天淫神為之感動。若不是見了她的落紅和她交歡時的稚嫩表情,單看她層出不窮的花活兒,楊凌還道她是風月場中的行家裡手。
雪裡梅身輕體軟,盈盈一握的纖腰,吹弱得破的肌膚,尤其那玉蛤粉膩、一隙嫣紅,竟是乾乾淨淨、寸草不生。動情時眉梢兒蹙著,常常喜極而泣,清純的臉蛋上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妖魃,竟令楊凌產生一種欺負凌虐的快感,這一夜風流,果真盡興。
……………………
該開苞的開苞了,該開張的也要開張了。
內廠建立。內廷外廷人人矚目,可是內廠衙門在西直門外拿不出銀子買地,竟然組織剛剛在泰陵充當役工的左哨營官兵、如今搖身一變成為番子們的兵丁在高老莊後邊的山谷中自力更生修築衙門,真令人笑掉了大牙。
東廠擔心楊凌馬上接收稅監,範亭和司禮監四大首領太監聚在一起,想了種種刁難的法子,可是卻遲遲不見楊凌登門。詫異之下派人去打聽,卻聽說楊凌招納了錦衣衛中出名無能的守門千戶色目人於永做二檔頭,帶著一大幫子大兵正在四處聯絡跑長途志苦力的車馬行合作,組建內廠的情報機構。
聽了這訊息,範亭幾乎笑岔了氣兒,對楊凌的謹慎重視頓時一掃而空,要不是彼此正是處於敵對立場,他都要同情楊凌這番作為實在丟盡了廠衛的臉面。既然楊凌一時不敢找上門來接收稅監司,自己也不妨大方一些,範亭吩咐下去,叫東廠的番子暫不要去找內廠的麻煩,且看看楊凌是否識相再說。
文官們聽說皇上在東廠、西廠、錦衣衛之外居然又設了內廠,紛紛向三大學士要求趁內廠立足未穩,發動所有廷臣口誅筆伐促使皇上撤了內廠。
謝遷聞言為之心動,他密約劉健、李東陽商議此事。劉健聽說了楊凌的軟弱行為,也不覺得內廠可以成為心腹大患,不過如果能夠發動廷臣的力量將它剷除,勢必可以叫東西兩廠和錦衣衛有所顧忌,不敢胡亂干預朝政,所以他也欣然表示同意。
但是李東陽沉吟半晌,遲遲不發一言。謝遷忍不住慨然道:“賓之,我知道你對楊凌此人甚有好感,甚至抱以很大期望。
我們都老啦,還能為朝廷盡幾年心力呢?如果有幾個德才兼備的晚輩能夠好好輔佐皇上,我們這班老臣也對得起先帝、對得起天下黎民百姓了。可是,楊凌和皇上身邊一班弄臣呼朋道友,如今又謀得內廠差使,分明狼子野心,難道你還相信他會是個忠良?”
劉健不悅道:“賓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