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靜。夏長寧重重地呼吸著,顯然是怒到了極點。
我尖叫一聲跳下床就往門口跑,腰間一緊人被他凌空摔在了床上。。
“給我躺好了!”夏長寧吼我。
A“我不!”我倔強滴吼回去。
他咬了咬牙揚起一拳狠狠地砸在床上,瞪著我說:“你想去哪兒?你還想跟著丁越走?你是我夏長寧的女人!”
“是!我是想跟他走,我就不要和你在一起!”我怒極了就口不擇言。
夏長寧一下子站起來,頭也不回地摔門出去。
我一呆,緊跟著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去開門,一腳踩在盆栽的玻璃碎片一上痛得慘叫一聲。門迅速被開啟,夏長寧黑著一張臉大步走過來一把抱起我。我哇地大哭起來、不管不顧地大哭。
腳踝被他捏著,他一聲不吭地捏著玻璃片往外扯。我痛得發抖,用力打他的背,哭著罵他:“滾!我死了也不要你管!你走!”
他不理會我的掙扎,抱起我將我放進浴缸裡,只留兩條腿搭在浴缸邊上。我整個人仰躺著使不出力。我努力想撐起身來,他一直手輕輕一用勁就把我按了下去,我被折騰得只有喘氣的份兒了。
夏長寧坐在浴缸邊上拿起籠頭衝我的腳,然後噴雙氧水,痛得我直叫。
“別動!”他用紗布纏我的腳,纏好了順便繞上我的腳踝將雙腳綁在了一起。
我怒極,“你幹什麼!”
他瞟了我一眼,“麻煩!”
我雙手撐著坐起來,他伸手拉住我的手,看了看破皮的地方,拿起雙氧水又開噴,火辣辣的痛楚讓我又哭了起來。
夏長寧噴完把藥瓶放下,嘆了口氣抱住我,“別哭了,是我不對。別哭。”
這會兒哪裡止得住!我只是傷心,可又連為什麼要傷心都說不出來,就是一個勁兒的哭。我是恨丁越這樣騙我,還是恨夏長寧在騙我?我是因為丁越的死而復活歡喜,還是為夏長寧心痛?〃
腦子裡一片混亂。'
以前不管聽到什麼版本,都沒有像這次這樣讓我難過。現在,丁越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果斷地切開了我對他所有的夢想。
也許是我潛意識裡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悲情的角色中。一個優秀男人深愛著自己,然後他過世,把所有的好留了下來。這幾乎成了心底深處的小秘密,讓我能隨時找到傷春悲秋的理由和秘密。
卻原來什麼都不是!
有時候人想象中以為認定的事情,還會有第三種結局。
_夏長寧伸出手,我沒有躲開。他的手就落在我的臉上,細細地玩摩,聲音低不可聞,“福生,對不起… … ”
他伸手拉我入懷,炙熱的唇印在我的唇上。
(派派小夜)
我閉上眼,沒有任何反應,眼角仍有淚溢位來。
身體一輕,他抱我進屋放在床上,拉過涼被蓋在我身上。我沒有睜眼。身體一聳一聳地抽咽。
“福生,你想怎樣?〃
“我想睡覺。”
夏長寧握著我的手半晌才說:“你心裡解不開這疙瘩就別睡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呢?想和我離婚?像你去東北那次,躲得遠遠的?你可真喜歡玩快刀斬亂麻!不行!福生,我不會答應你。你已經嫁給我了,我這夢子都不會離婚的。是,我是一直擔心,所以才會走極端地搞出逸塵那檔子事情設計你。但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老婆,你心裡的男人只能是我!”
他可真是明白我!我想用腳踹他,卻忘了雙腳己被他用紗布纏住了。我睜開眼手一揮大吼了聲:“別指望我再來相信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夏長寧低下頭看我,我覺得他像一座山,我是石頭下壓著的苦苦求生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