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著嘴奸笑不答。
我伸出手,哈了哈氣威脅他,“說不說?不說我逼供!”
他猛一伸手拉住我又反手一揪,不屑地說:“和我動武,不自量力!”
我掙扎了下連絲力氣也使不出,心裡堵得慌,這廝就仗著四肢發達欺負我。我哼了聲說:“多無趣,你總是動手。我和你是一個級別嗎?”
他放開我,眉開眼笑,“乖,你明白就好了。”
“還說呢,人家伍月微好不容易找到男朋友,你居然說見一次揍一次,你巴不得她嫁不出去黏著你?”
夏長寧突然狠狠地槌了沙發一拳,嚇了我一跳。我越發好奇起來,“她和什麼人戀愛了?把你氣成這樣?”
“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我不喜歡。她喜歡就自個兒躲一邊戀愛去,別帶來就成。她不知道是不是腦殘了,我不喜歡她還帶出來不是惹氣受嗎?”他的臉黑著。
我聳聳肩,原來是這樣。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我也沒再問下去。
去東北之前,夏長寧每天照常上班,我打算蜜月完了就蹲家裡寫東西,沒準兒也是條出路。這幾天閒著就獨自上街給寶林和叔嬸買禮物。
逛到北橋的時候,我看到伍月微和一個男人在小攤上買東西,就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
北橋是城裡賣古玩的民俗物品的地方。這座橋建於宋代,臨河都是仿古的民居與商鋪,外地人來了都愛到這裡買些土特產或民俗紀念品回去。伍月微和那個男人都揹著大揹包,顯然是坐車離開之前來逛逛。
伍月微拿起一個撥浪鼓玩,衝著低頭看東西的男人說話。這就是夏長寧極討厭的男人?撥浪鼓的兩隻小槌左右晃動著,那個男人直起身側過了臉。
了那麼遠,我的心依然被撥浪鼓狠狠地敲中。我扶著橋欄腿軟得人直往下墜。我記不得是不是張嘴喊了一嗓子,伍月薇和那個男人往橋上看過來。
渾身的血在瞬間凝住,我冷得打了個寒戰。一個死了五年的人居然活過來了,大白天真的是見鬼了!
光天化日之下,丁越俊朗的臉在我眼前清晰得像放人的影像。我能明顯看到他臉上的慌亂。
我踉蹌著往後退,撞在身後一個人身上,那人沒想到我重重地撞過來,下意識一推,我就摔倒在地上,手上頓時傳來一陣痛覺。我連滾帶爬站起來,連往後看的勇氣都沒有了,拼了命地往橋下跑去。
遊人很多,我被撞了幾下,跑出步行街正好看到一輛計程車,我招手想坐車離開。跑向計程車的時候我忘記看其他方向,一輛電瓶車朝我衝過來,我閉上眼渾身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驟然騰空,一雙手抱著我凌空躲開。
的心跳得很厲害,低頭看那雙手,受上那塊表是那麼熟悉,他手腕上還有那根我係上的彩色幸運繩,顯然因為戴得久了,顏色變得有些陳舊,卻真真正正就是那一根!
我大叫一聲掙扎著起來,頸邊一痛,眼前所有的景物都變成了黑色,我暈了過去。
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家裡的床上躺著。睜眼看到夏長寧,我只呆了一呆,扯住抱熊就砸了過去,“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宜長寧,我們離婚!”
夏長寧的臉就黑了下來,一把扯走抱熊看著我咬牙切齒,“你有沒有心?你見了丁越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不管,我只要想到那件事就心如刀絞。為什麼,所有人都在騙找?
長寧要我原諒的就是這個?他什麼都知道,他娶了我都沒告訴我真相。我真是…… 恨!
伸手將窗臺上所有的玻璃水養小盆栽一個個地通通向他也了過去,邊砸邊哭,“夏長寧你不是人,你這樣騙我,你居然這樣騙我!滾!
盆栽砸在地板上發出劇烈的響聲。室內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