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他看來,大魏朝本來就是林家的家,對於一家一姓的天下,他實在沒有多少“國”的歸屬感。
然而如果青龍教能夠威脅到大魏朝的生存,雲錚卻絕對不會坐視。因為在他看來,一個以邪教為基礎的組織絕對不能成為中華的統治者,就如同後世的洪楊之亂一般,那絕對不是革命,那是徹徹底底地暴亂。讓他們統治中華,只能導致華夏文明的倒退,以雲錚的世界觀和價值觀而論,他絕對無法容忍這種情況的出現。
不過儒家的三綱五常或者說三綱六紀也導致了一些惡果,別的不說,就說他現在面臨的問題:盲從。
雲錚估計他手下的大部分軍官可能都有一種思想:少帥是大帥的嫡子,是今後的大帥,那麼少帥的命令就一定要執行。同時少帥論文論武都是天下罕有的奇才,那麼少帥的考慮肯定是對的,如果我的想法和少帥不符,那肯定是我沒有少帥想得遠,沒有少帥想得透徹——於是產生了一個結果,就是“理解要執行,不理解也要執行。”
雲錚覺得這個問題要分開來看,從軍人的角度來說,服從命令當然是天職。不過作為中高階軍官,總得要一些自己的考慮吧,不能是自己隨便怎麼問,他們都說“恭請少帥決斷”吧?
雲錚雖然最近逐漸習慣了做一個“上位者”,但是他還沒有把自己前世的思維忘卻,他知道人都是會犯錯誤的,一個上位者出現錯誤,比一個普通人出現錯誤造成的影響要大得多。他可不希望自己帶的第一支軍隊就出現什麼麻煩。儘管他覺得站軍姿,走佇列和跑步對於軍隊來說肯定大有好處,可他也知道自己面對的畢竟是一支“古代”軍隊,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怎麼,都沒有問題?……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們上午站兩個時辰,吃了午飯之後,下午再站兩個時辰。”雲錚似乎毫不在意地道。
此言一出,新任千夫長頓時大吃一驚,有人驚道:“一次兩個時辰?……而且一天站兩次?”
雲錚嘿嘿一笑:“怎麼,這下有意見了?”
那千夫長見自家少帥笑盈盈地“盯”著自己,問自己是不是有意見,頓時慌了神,忙不迭道:“啊……沒有,沒有意見!”
雲錚雖然明白原因,但還是在心裡大罵,老子又不是個怪物,你他媽這麼怕什麼,就說說自己的看法也不敢?——不過顯然他是真不敢,日。
在心裡鄙視了這些人一頓之後,雲錚不禁有些苦惱,這他們都不願意給老子建議和意見可怎麼辦呢?老子原本來打算模仿普魯士的老毛奇,搞個鷹揚衛總參謀部呢,看來這事暫時不用想了……媽的,人家說普魯士取得普法戰爭勝利是從普魯士的小學課堂上就決定了的,以前讀書不求甚解,倒真沒覺得有這麼誇張,現在自己帶兵了才知道這話果然不假!可是這玩意我知道也沒用啊,我他媽還能跑到朝廷裡扯開嗓子喊一聲“要搞義務教育”不成?要知道現在可是儒家統治下的封建社會,那句該死的“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正統治著整個國家上層的思想,老子要是跑去說讓朝廷出錢,給每個小孩子都讀書,估摸十有**被當成神經病。可這有什麼辦法呢……
雲錚陷入思考當中。教育當然是大計,可是現在大魏朝的情況跟1717年的普魯士完全不同,根本沒有可比性。不說黑戶,只說大魏朝戶部統計在冊的人口就有8000萬,這裡面的處於讀書年齡的兒童和青少年最起碼也有一千萬,讓朝廷出錢供這麼多人讀書,朝廷每年少說也要虧進五千萬兩銀子,哪怕現在大魏朝經濟繁榮,朝廷歲入接近一億,也絕對承擔不起。再說這個事情完全不是自己一個邊鎮少帥能有發言權的,自己根本參合不進去。另外諸如各大家族不願意寒門實力大漲而限制平民讀書、儒家又幾乎只教人如何做人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