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和你學的。”陸京墨笑道,“現在我也有你的把柄了,弟妹。” “幹得漂亮,不愧是你啊,表哥。” 聽到她這麼說,陸京墨臉上笑意更甚,悠悠然將手機收回放進口袋裡,起身轉進更衣室拿出一件外套掛在手裡,抬腕看了眼表提醒道:“快日落了,程風起再過會兒可就該起了,我建議你現在就出發回家。” “不用你提醒我也會走。”白玄蟬憤慨地掀開被子,卻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是穿好的,她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抬起頭詫異道,“你給我穿的?” “否則這裡有第二個人?別客氣,咱倆誰跟誰,這是我該做的,如果非要謝的話你可以給我個Goodbye kiss做為禮物。” “咦,噁心。”白玄蟬摸著自己生起雞皮疙瘩的手臂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往外走。 離開房間後她拿起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穿上,走到電梯口按下下行鍵拎起包,邊穿鞋邊等待電梯到達,與此同時陸京墨也披上了外套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抬頭看見電梯門倒映出來的人影,白玄蟬猛地轉過頭。 “你怎麼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幹嘛?” 聞言換做陸京墨震驚地看著她,斟酌片刻後他敲了敲白玄蟬的額頭,無語凝噎道:“你真是廢話,你回家我也得回家,或者說你願意在這兒留下陪我一晚上?” “滾。” “就聽說過男人拔X無情怎麼到你這兒上完了就直接把我給甩了?怎麼,我技術比不上程風起?” “有病吧你。”白玄蟬擺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奧喲,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把嘴閉上,特麼的你怎麼變得這麼討厭。” “怎麼說,你還認識以前的我?” “我——”剛要張口,白玄蟬猛地意識到他是在套話,立刻止住自己要說下去的話無聲地用眼神表示抗議,隨後沉悶地拿出手機低頭給陶夭夭發訊息問她到哪兒了。 見她一副誓死不再說話的樣子,陸京墨也沒有再逗她,電梯門開後默默地跟在她身後進去,按下車庫的樓層,然後又按下了大堂的樓層,六號藥效出現之後人會極度難受,估計在這種情況她不會選擇自己開車這麼危險的事情。 在沒有完全證明對方不是白露時,陸京墨會有一種僥倖心理去看待對方就是白露,這是他這些年遺留下來的後遺症,尤其是在看見白玄蟬這張臉的時候,這種情況更甚。 電梯抵達一樓後白玄蟬低頭離開,待電梯門再次關上後陸京墨從外套內袋裡掏出剛才偷偷抽取的血液,其實按理來說在人離開陸家或者身死之後連帶的資料都會從資料庫中抹除,但白露是個例外,他保留了下來她的全部資料——其中包括帶不限於白露的完整基因序列。 趁著夕陽最後一絲光陸京墨拿著從實驗室裡帶出來的基因檢測報告踏進家門,看見大廳沙發上躺著昏昏欲睡的西拾,他走過去把手裡的報告單用力地拍到他胸膛上,嚇得一愣怔的西拾猛地清醒,驚魂未定地看著風塵僕僕的老大。 輕飄飄的報告單從他身上滑落,一頭霧水的西拾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報告單,封面沒有署名也沒有性別完全空白,正要開啟之際陸京墨猛地制止住他這一危險的舉措,摸出一支菸銜在嘴裡點燃後示意他繼續。 見他如此莫名其妙,西拾默默地瞥了他一眼隨即開啟了報告單,裡面是兩組基因序列的對比,最終的結果顯示出綠色吻合字樣,他疑惑道:“這誰的啊?” “誰!?你說了誰!”聞言陸京墨倏然激動道,“這是一個人的!?” “合著你把這報告單捏得跟廢紙似的愣是沒開啟看過?”聽到他這番話西拾震驚,“老大你什麼情況?” “先別管我,你告訴我,這兩組基因是不是一個人的?” “是一個人的。”西拾把展開的報告單呈到他眼前,手指著重點了點結果處的綠色字樣,再次調侃般地詢問道,“所以老大,能讓你如此激動的報告單,是誰哪位佳人的啊?說出來讓小弟我也激動激動。”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