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會帶你走,自此後,你再不用為我,或者為了別人,做任何事情了。”
丹泓神色有些迷惘,怔怔問道:“將軍,你在說什麼?”
花著雨回首一笑,牽著丹泓的手,讓她也坐到妝臺前,拿起妝臺上的胭脂膏子輕輕拍在丹泓的臉上,這是花著雨第一次用這些女兒家的物事。
拍得並不均勻,丹泓伸手接過胭脂膏子,在臉上輕輕一揉,胭脂暈開,臉上一片嬌紅。
她疑惑地問道:“將軍,為何要丹泓妝扮!你方才說的那個人,又是誰?”
花著雨笑道:“他是誰,大典上你就會知道。你要陪著我參加大典,自然也要好生妝扮。”很顯然,丹泓並不知道她自己的真實身世。
或許就是因為丹泓對贏疏邪的痴戀深情,是以到姬鳳離身邊的人才是錦色而不是丹泓。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都要蕭胤將丹泓帶走,再不要她為任何人做任何事。
天色已快拂曉,皇宮中前來迎親的隊伍就快要到了。
聶府中一片鼓樂喧天,笙歌震地。
夾雜在喜慶的樂音中,有一陣雜亂的聲音,花著雨不禁凝了起來。
丹泓輕聲道:“是皇上來迎親了!”
花著雨側耳傾聽,樓下隱約傳來鏗鏘不絕的兵刃相接聲,低沉短促的呵斥聲,紛沓而來的腳步聲,還有亂哄哄的各種聲響在這一瞬間爆發。
花著雨的唇角忽揚起一抹冷笑,這絕不是迎親的,迎親的自然是不會拿著刀劍來的。
“丹泓,這些人應該是來劫我的,一會兒,我若被帶走,你就披上嫁衣,扮作我進宮,床塌上面的包裹裡還有一套嫁衣。”花著雨聲音沉靜地說道。
原本,她是打算悄然離開的,倒是沒有想到,有人竟找上門來劫她。
所幸,她事前還準備力量一套嫁衣,雖不及宮裡御製的鳳冠霞帔,卻也極是奢華。
“那怎麼行?”丹泓臉色頓時煞白,急急抓住花著雨的肩頭說道。
“記住,要聶遠橋先不要聲張,你先扮作我去參加大典,快,找個地方躲好!”花著雨垂首說道,一把將丹泓推入到床塌底下。
房門猛然被撞開,一個侍女踉蹌著撲倒在地上,透過洞開的房門,隱約瞧見外面青白的天空。
天色已快破曉,空中雲捲雲舒,點點金色晨曦透出雲間,墜落在錯落有致的琉璃瓦上。
聶府的守衛們正和數十個闖進來的黑衣蒙面人鬥在一起,這些黑衣人出手快捷,足下輕緩無聲,聶府的侍衛們也是訓練有素的御林軍,卻很明顯根本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幾個黑衣人勢如破竹,轉瞬間便闖到了閣樓內。而且,他們攻守之間,方位變幻,很顯然是在變幻著陣法,恐怕是再來百人,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這些黑衣人,很顯然大有來頭!
花著雨仰起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唇邊勾起一抹絕豔的笑容,然後,緩緩睜開眼,透過晶瑩流蘇,目光冷冽四掃過數十個黑巾蒙面的黑衣人。
“你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以為還能順利出城嗎?”花著雨冷冷說道。
“只要你乖乖跟我們走,這你無須擔心。”為首的黑衣人沉聲說道,冷冽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花著雨回身從床邊抽出一柄長劍,手中長劍揮出,直直指向為首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望著劍尖,冷冷一偏頭,躲過劍勢,伸指夾住劍尖,笑語道:“聶小姐的花拳繡腿就不用在我們面前表演了,得罪了!”
言畢,指尖微一用力,花著雨便覺得一陣強勁的力道順著劍尖到了劍柄。
花著雨慌忙鬆開手中長劍,冷然道:“好!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只是,你要放過他們!”花著雨回身指了指門前的那一眾侍衛和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