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頭大臣的主意,說是園子之中寂寥。有這些麗人打更,能”
“能什麼?”杏貞讓載淳出去,“大阿哥你找乳母玩去,”
載淳拿著皇帝的香囊,小太監帶了大阿哥出去。
“你說呀。”
皇帝到底有些惱怒了起來,似乎偷腥被皇后抓住了的羞愧發作了出來,慍然說道:“你倒是說啊,死奴才!”
“是是是!”楊慶喜連連磕頭,“說是能解皇上、解皇上憂愁。”
殿內寂靜一片,杏貞笑道,“這算什麼事兒!”轉過頭朝著皇帝笑著說道,“皇上何須動怒,臣妾並沒有嫉妒之心。”
皇帝冷哼一聲,並不藉口,杏貞恍若不知,繼續含笑說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祖制雖然說是嬪妃之中不能有漢人,不能有小腳女子,可這畢竟在園子裡,變通一番也是無礙的。”
皇后果真是不嫉妒!!!!不僅跪在地上的楊慶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連皇帝原本惱怒地別過頭不瞧杏貞,也驚訝地轉過頭盯著杏貞,只見這天下人之母淡然笑道,明眸之中確實沒有不甘之色,“臣妾這麼一說,只是想著敬事房並沒有給皇上記檔,若是日後有了龍胎,可就說不清楚了。”
皇帝感動了,握住杏貞的手,“到底是皇后想的周全,是朕急躁了。”
“皇上最近幾日為了南邊的事兒焦躁,火氣大了些難免,有這些人幫著皇上寬心,臣妾高興都來不及呢。”杏貞溫言寬慰皇帝,“臣妾只是擔心皇上的身子,不由得多說幾句罷了,”
皇帝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自己才二十多歲,那裡談得上這些保養身子的事兒來,只聽得杏貞不慌不忙地說道,“這些外頭送進來的女子雖是豔麗,不過就怕身子不乾淨,到底叫敬事房的人檢查過了才好。”
皇帝這又復釋然了起來,摟住杏貞好生說了幾句話,如今皇太后已經薨逝,這內廷之中只要皇后不反對自己個,什麼事兒都好做,皇后當然嘔不過皇帝,皇帝即是夫君,又是君主,但是若是皇后唧唧歪歪,總是一樁煩心事,難得皇后如此通情達理,咸豐皇帝那裡有不感激的意思,“蘭兒你考慮的極是,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叫內務府的人去瞧瞧,是朕多疑你了,到底是朕親自選的皇后,氣度果然不凡。”
“皇上謬獎了,”杏貞笑得十分得體,“若是皇上中意那些個,名分給一個也是自然好,大不了抬旗便是。”
“唔,”皇帝點著頭,“朕會和你商議著辦的。”
“皇上您喜歡那個直接封便是,哪裡還要問過臣妾,說起來倒是臣妾吃醋了,”杏貞一臉真誠,“臣妾有大阿哥,又幫著皇上批摺子,沒什麼時間侍奉皇上,到底失了後宮的本分,若是再敢妒忌,那真是無地自容了。”
“好好好,朕把這六宮交給你到底是交對了,”咸豐皇帝滿意極了,笑著說道,“如今這玉貴人的胎養得好,這也是蘭兒的功勞,老貨,”咸豐皇帝瞧見楊慶喜還跪在地上,笑罵道,“趕緊起來,傳旨去,賜給貞定夫人一副玳瑁頭面,嘉獎貞定夫人撫育皇后的辛勞。”直接賜給外頭的誥命,咸豐皇帝這是難得的殊榮,杏貞知道輕重,連忙起身屈膝謝恩了。
“你我夫妻無需多禮了。”咸豐皇帝拉過杏貞,在杏貞的耳邊說道,“咱們日子久得很,你要陪著朕走下去,朕和大阿哥都要蘭兒你呢。”語氣溫然,可見是出自內心。
那一刻杏貞有些恍惚,皇帝手上的翡翠扳指的冰冷觸感讓杏貞回到了現實,杏貞的眼神清明瞭起來,“臣妾當然永遠陪著皇上,皇上您先小憩一會吧,等下軍機還要進園子呢,臣妾先帶大阿哥回寢殿午睡去。”
“恩,你跪安吧,慶喜,你送皇后出去。”
杏貞出了勤政殿,臉色到底還是掛了下來,倒不是為了皇帝花天酒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