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8部分

嗎!”

“且皇考特派怡親王載垣等贊襄政務,一切事件,應行降旨者,經該王大臣等繕擬進呈後,必經朕鈐用圖章始行頒發。系屬中外鹹知。其臣工章奏應行批答者,亦必擬進呈覽,再行發還。該御史奏請皇太后暫時權理朝政,殊屬非是!這是皇上前個時候下詔痛斥董元醇的摺子,旨意都由王大臣擬製,再由顧命大臣代皇上用印頒發,這裡頭可是沒有太后什麼事兒,御賞之章放在太后身上原本就是多餘的!”

肅順說話聲越來越大,震得皇帝的耳朵嗡嗡作響,皇帝害怕地縮排了鈕祜祿氏的懷裡。鈕祜祿氏臉色暗淡,求助的看著顧命大臣們,端華載垣洋洋得意,匡源穆蔭黯然失色。景壽敢怒不敢言,杜翰焦祐瀛面容沉寂,一副宰輔的氣度,只是不看鈕祜祿氏,鈕祜祿氏緊了緊袖子裡的紅木盒子,慘淡一笑。雖然害怕極了,但是還是用力地盯著肅順,“肅順,你難道想做逼宮奪璽的王莽嗎?”

。。。。

恭親王笑盈盈地親手扶起正欲行禮的陳孚恩,“好了,大司馬,向來多見,何須多禮,”看到陳孚恩眉毛顏色之間有著探求的意味,恭親王心中一動,臉上卻是毫不動色,伸手邀請著陳孚恩進了花廳,“前些日子得了王羲之的一副真跡,琢如提起鶴翁你是江西文壇翹楚,特意請您來一閱,瞧瞧這是不是真傢伙。”

“微臣還要去圓明園巡視檢閱關防,怕是不得空,還請王爺恕罪,等到微臣檢閱回來,再來受教不遲。”陳孚恩推脫著不肯進花廳,這恭老六在搞什麼,想著就這樣拖延掩蓋些什麼?想得真美,老夫又不是三歲的娃娃!

“哈哈,鶴翁,”恭親王絲毫不為陳孚恩的態度而焦躁,此時的他勝券在握,所以更是分外雍容,對著這些小毛病不放在心上,恭親王拿著手指點點陳孚恩,“你還想著去園子裡啊,我也告訴你一句,去園子裡和我這裡是一模一樣的,你且瞧了我這個東西,你再去圓明園,我絕無二話,耽擱不了你幾分鐘!”恭親王伸手做請狀,陳孚恩無法,只好進花廳,心裡還在恨恨想道,“想必你也不敢軟禁我做叛亂之事,罷罷罷,進去不計看上幾眼,再出門便是。”

陳孚恩進了花廳,花廳空無一人,恭親王拿起桌案上的一個冊子,遞給陳孚恩,陳孚恩狐疑地結接過,開啟一看,不由得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顫抖地翻著那個冊子,一番驚呆至極的樣子。朱學勤和曹毓瑛相視而笑。

兩人都想起陳孚恩他當軍機章京的時候,救穆彰阿的故事。這是二十年前的話,陝西蒲城的王鼎,與穆彰阿同為大學士直軍機,痛恨穆彰阿妨賢誤國,斥為秦檜、嚴嵩,宣宗是個庸主,最不善識人,王鼎苦諫不聽,繼以尸諫,一索子上吊死了,衣帶裡留下一道遺疏,痛劾穆彰阿而力薦林則徐。

王、穆不睦,是陳孚恩所一直在注意的,這一天王鼎未曾上朝,又無通知,心知必有蹊蹺。開是匆匆趕去探望,一進門就聽見王家上下哭成一片,陳孚恩問知其事,直入王鼎臥室,不由分說,叫王家的僕人把老相爺的遺體解下放平,一摸身上,找出那通遺疏,暗叫一聲:“好險!”如果晚來一步,遺疏一上,穆彰阿要大倒其黴。

因此,陳孚恩便把王鼎的兒子,翰林院編修王抗拉到一邊,悄悄為他分析利害:第一,大臣自盡,有傷國體,不但沒有卹典。說不定還有追奪原官等等嚴厲的處分;第二,皇帝正惱王鼎過於耿直,遺疏言詞激動,皇帝一定聽不進去;第三。如果能扳得倒穆彰阿,倒也罷了,就怕扳不倒,兩家結下深仇,王抗不過一個翰林。如何鬥得過穆彰阿?

一聽這話不錯,王抗慌了手腳,自然要向他求教,陳孚恩乘勢勸他,奏報王鼎暴疾而亡,同時替他改了王鼎的遺疏。當然也答應為他從中斡旋,使王鼎能得優恤,王抗丁憂起復後,可以升官。

虎父犬子的王抗,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