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局,調和各方,不得不安插一些舉足輕重的人物,這三類人,慈禧太后覺得軍機處所開的放缺的名單沒有錯。但也有些人,只是出於恭王的提攜,桂良因為是他的老丈人,才進了軍機,雖是彰明較著的事實,到底資格是夠了。文祥是恭王一派,不過正直幹練,也還說得過去,可連麟魁因為是寶洌У奶眯鄭�駁鄙狹誦�齏笱�俊U照庋�豢矗�約河牘�趵幢齲�降茲ㄔ謁�氖擲錚苛��晷『⒍濟靼住�
“既然是你們都說好,那自然便是好的,如今本宮才垂簾,皇帝也年幼,許多事兒不甚清楚,到底要靠著你們扶持著當差,這政事才穩當,世宗皇帝說的極好,‘政事首要在得人’用人不當,原本是極好的經都要念歪了,既然是你們都定好的,那必然是好的,你們寫旨意上來,本宮用印便是,”慈禧說完,也不再廢話,“就要到年下了,大夥辛苦了一年,得空了好好歇息,跪安吧。”
恭親王出了養心殿,轉過頭瞧了裡頭一眼,曹毓瑛默不作聲,直跟著恭親王出了養心門,各個軍機大臣各自散開的時候,這才笑著對恭親王說道,“議政王,還想著太后的話呢?”
恭親王默默點頭,“太后的話裡有話啊,琢如,這不是嫌棄著咱們太專權了吧?”
“我說句不中聽話的,同治同治,自然就是太后和王爺同治天下,”曹毓瑛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險些讓恭親王跌倒,恭親王連忙讓曹毓瑛噓聲,左右看了看,不遠處有幾個小太監在掃雪,連忙拉住曹毓瑛,曹毓瑛壓低了聲音,“我這些日瞧著清楚,太后對著朝廷上的人生疏的緊,這也是難怪,雖然是極有才幹的,可畢竟以前是躲在六宮的,軍事上的才幹如今是盡顯了,批摺子政事也熟稔,可這人太后他老人家不清楚朝中臣子的優劣才幹啊,”曹毓瑛在雪地裡閒庭信步,悠然自得,“這就是全看著議政王您了。”
等到軍機們退出,慈禧長舒一口氣,楊慶喜上來和安德海一起請駕,“太后娘娘,可要用些果子餑餑?”
慈禧半閉著眼睛養了會神,搖搖頭,“不用了,我一個人靜一靜,”自從垂簾之後,太后就有了這樣一個小習慣,議事之後習慣在暖閣裡頭的小隔間裡一個人獨處一會,安德海聽了連忙伸出手臂,讓皇太后搭著自己的手到了裡間,伺候太后安然坐在炕上,安德海悄沒聲地出門,關上了小門。
慈禧從袖子裡拿出來了同道堂之章,用手慢慢地撫摸著那印璽,“朝廷政柄操之自上,非臣下所得而專,我朝君臣之分極嚴,尤非前朝可比。”她默唸著勝保的奏疏,在心中自語:“同道’難得,‘同治’難能!”(未完待續。)
二十六、同治元年(中)
“可本王畢竟不是肅順,”恭親王默然聽了曹毓瑛的話,沉思半響,這才抬頭說了這麼一句話。
“肅順是亂臣賊子,在熱河皇上就說要殺肅順,不過是太后仁慈,還留著他一條性命罷了,怎麼能和王爺相提並論,”曹毓瑛擺擺手,他自詡恭親王謀主,自然要全心全力為恭親王謀劃,“自古為政,只有一元之首,才有德政仁政,特別到了國朝,勝保的摺子說的極是,朝廷政柄操之自上,非臣下所得而專,我朝君臣之分極嚴,尤非前朝可比。可這太后是極要權柄的,王爺你該如何處置?你可是軍機的領班,議政的王爺,若是隨波逐流,是無權無勢嗎,榮華自然享之不盡,這就罷了,可王爺是有大志的,如今秉政,自然要將咸豐朝的一干不妥當之處改了過來,眼下已經有些人,特別是見了洋人船堅炮利,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早就要嚷嚷著開洋務之事,學洋人之技,如此千百年未有之局,主政者決定一國之走勢,自然同心同德同道是極好的,”曹毓瑛繼續說道,“可若是宮裡的與王爺的志向不符,該是如何是好?不是王爺不爭,只是王爺到了這個位置,不爭,也不是王爺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