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的領土了,‘越南皇帝接受法蘭西國的指導?外交事務、稅收海關等事物由法國全權受理。’嘿嘿,更別說其他的什麼割地通商航行之類的事了。雖然說起來,好像是法國人幫助我們獨立了,可這樣的條約,阮師,”陳文定痛苦的搖頭,“喪權辱國,您如何能同意簽訂!”
陳文定聲調微微高了些,這表達出了他自己強烈的不滿,阮文祥不動聲色,“將來大南國不存在了,自然就沒什麼喪權辱國的事兒,陛下他自己都願意做亡國之君,我又何須擔心什麼名節的問題,大不了學潘清簡自盡殉國,也就是了,哎,誰叫咱們沒有援軍呢。”
“誰說沒有?”陳文定放下了茶盞,那茶盞還是中國景德鎮出產的上好官窯,色做碧青,薄如蟬翼,放在鐵木的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猶如玉器的聲音,“天l朝自然是咱們最好的援軍!”
阮文祥看了一眼陳文定,“天u朝?”
“是的,中國之大,近在比鄰,國力強盛,仁義為懷,為何不讓中國出面?”陳文定激烈的說道,“我在中國習得練兵之法,稍作訓練,就已經將升龍府一帶的賊人盡數掃空,學生也不過只是學了一點皮毛,可見中國國力強盛,昔日他們尚自顧不暇,可英宗皇帝以來,國力大盛,隱隱有中興之象,有仁德強盛之主在側,為何陛下不用?反而要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呢?”
“文定慎言,”阮文祥低聲喝了一句,“焉能如此指摘陛下!”
陳文定知道失言,低頭不語,阮文祥慢慢說道,“陛下怕法國人,更怕中國人啊。”
“有何可怕的?”陳文定臉上露出的嘲諷的笑容,“可謂是夜郎自大也,大南國在中國人心中的位置,根本就無關緊要,第一不是什麼大國強國,二來事天6朝不恭順,遠非蘇祿琉球朝鮮等國,以前國勢稍微強盛的時候還侵佔高棉佔婆等地,擾的四周雞犬不寧,中國根本就不願意搭理,我在北京城所見所聞,實在是令人慚愧,世人皆知琉球蘇祿朝鮮,卻不知越南之國在於何處,更不知道如今的國主是誰。陛下把大南國自視甚高,卻不知道只有法國人才看得上這裡。”(未完待續。)
七、大南天子(一)
任何一個小國都會如此,覺得自家的國土是肥沃的寶地,誰都會垂涎三尺,這是通病,嗣德帝也毫不例外,阮文祥想了想,“可天1朝若是看不上這裡,”阮文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手合十,淡然望著陳文定,“那我們怎麼保證天1朝願意為了我們阮朝出頭和法國人鬧僵呢?”
“原本我也是擔心這一點的,”陳文定說道,“只是我從北京得到了訊息,阮師,”他壓低了聲音,“天p朝已經和法國人抗議,抗議法國人借簽約之名,行吞併之實。”
“這?”阮文祥微微驚訝,“可是真的?”
“絕對錯不了。”
“可天、朝人如何知道我們在西貢和法國人簽約的?”阮文祥盯著陳文定,“要知道陛下是讓我們嚴格保密的。”
“是我洩露給中國的,”陳文定一臉淡然,承認了洩露機密的事實,“我只不過是一介總督,無法勸說陛下,上了許多摺子也是不成,我思來想去,也只能是請中國人出馬,若是中國人能逼得法國人退步就是最好,也根本不指望天、朝會發兵解救越南,只要是外交上逼得法國人退步,如此荒謬絕倫的條約就絕不可能簽署。”
“那紅河的法**火商船,也是中國人叫你扣押燒燬的?”阮文祥眼睛迷了起來,神色複雜的望著陳文定。
“不,是我自己個主意,阮師,是我自作主張,北京之中傳出來中國人和法國交涉的訊息,我就知道中國人會幫我們出頭的,所以我就在升龍府藉故扣住了法國人的商船,總不能中國人都幫著咱們出面了,我們越南自己卻毫無動作,阮師,我今日被陛下召見,就是想一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