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利!”(未完待續。)
五十六、風聲鶴唳(四)
孤拔的臉色大變,他刷的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副官是怎麼說的!”
“北岸的樹林之中有許多的嘈雜聲,而且有煙霧升起,但是沒有見到是否存在著中國人的軍隊!”
沒有發現軍隊?這倒是值得懷疑了,孤拔對於越南的戰事,是十分謹慎的,這從他緩慢行軍就看得出來,他第一個還不想死,像之前那安鄴和李威利這樣的倒黴鬼一樣死在異國他鄉,實在是一件不妙的事情,雖然軍人的天職就是要為國效力,就算去死也無所畏懼,但是死在中國人的手裡,而不是死在色當或者是洛林,對於法蘭西的將士來說,死在越南實在不是一種高明的死法。
而且西貢總督差不多已經將所有能夠安排的軍隊都拿出來了,這六千人計程車兵差不多可以碾壓所有東南亞國家的兵力,但是唯獨就是對面黑旗軍的戰鬥十分吃力,如果失去了這六千人的兵力,那麼且不說西貢總督還能不能壓服越南南部的土人,就說再在北圻的戰鬥,那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旗軍橫掃北圻了,接下去法蘭西要是還想繼續在越南作戰,那麼只能是從北非或者法國本土再調兵了。
這樣的情況是極有可能發生的,如此說來,也就是說,決不能在任何情況下把這支隊伍陷入險境之中,這不僅僅事關法蘭西對越作戰的全域性,更是關係到自己的前途和命運。
孤拔深吸一口氣,很有可能是中國人在虛張聲勢,但是虛張聲勢不是應該出動軍隊嗎?為什麼只躲在樹林裡?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北岸可能會是中國來的團練大軍!
他不是政治人物,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時候就算團練到達了北圻,也不會主動和法**隊發生衝突,他只是覺得如果有幾千的中國援軍出現,極有可能讓勝利的天平朝著另外一邊逆轉而去,“傳令下去,”孤拔還是不死心,“命兵船調轉炮口,朝北岸射擊。馬上,”他雖然心裡很是忐忑,但是面上表現出來的卻是從容之色,“不用擔心,就算他們有援軍,也不可能在我們的火炮射擊之下渡江。”
這當然不是很嚴謹的邏輯,靠著這幾艘兵船就想全面統治紅河水域,這顯然是痴人說夢,但是法軍士兵們不知道這一點,原本聽到中國人最擅長的伏擊戰術又出現之後,每個人的心裡都是惴惴不安,現在被孤拔一安撫似乎又好了一些,只不過孤拔還是很謹慎,傳令出去,不許孤軍出擊,只能集結成五十人的隊伍才可以進入巷子內和黑旗軍作戰,巷戰原本就是利於單兵作戰,如此一來,法軍雖然傷亡少了不少,但是,想要迅速的攻佔整個山西城,這是遠遠做不到了。為了保險起見,更是讓親兵把自己圍了一個嚴嚴實實,以防止中國人又突然襲擊,意圖斬首,雖然人人平等,但是孤拔認為他自己的性命遠遠比士兵們更重要。
過了半個小時,傳令兵又回來了,他顯得十分納悶,而且這種納悶帶著些許恐慌,“已經射擊過了三輪,但是對面毫無動靜。”
“什麼毫無動靜?”
“似乎還有聲音,但是還沒有人能夠看見!”
孤拔站著想了想,他必須要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這不僅僅侷限於北岸森林裡的異動,更是因為突然振奮的黑旗軍在巷戰之中佔據了優勢,法軍的減員實在是太嚇人了,他不知道劉永福說過那句話,但是他如果聽到了一定會十分的贊同,“法國士兵的性命比黑旗軍的賤命金貴。”
山西城可以再攻,但是手裡的兵若是失去了,想要再在法國兵力原本即將要漸漸失去優勢的北圻挽回局面,那麼就很難了,雖然孤拔想了很多,但是時間才過去了一會,不遠處的戰鬥還是在繼續,那個躲在廢墟之後的黑旗軍神槍手彈無虛發,已經射死了好幾個法軍士兵,雖然親兵們依然威武的站在邊上警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