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輕輕發抖。
“你若肯好好地愛惜自己的身子,那……那便比什麼都好。”她吻著他道。
第二天天沒亮,兩人甜甜蜜蜜地醒來,荷衣就跳下窗子溜了出去。
在溜回鏢局的半路上,她碰見了秦雨梅。
兩人一見,相視而笑。
“才回來呢?”荷衣有些訕訕地問道。
“嗯。”雨梅倒一點也不害燥,道:“你是走的後門還是跳的窗子?”
“啊……這個,跳窗子。”
“我也是。原本該他跳的,可惜他不會武功,只好由我來了。”
“沒關係,誰跳都一樣。”
“我那天問你的事可是當真的。”
“沒問題。你只管找慕容無風好了。”
“幾時替他答應起話來了?”她擠著眼睛,笑道:“看他那斯文的樣子,真想不到他還能把你弄哭了呢。”
“他兇著呢!”
“兇在哪裡?我拿槍扎他!”
“別……人家……人家連一隻蚊子都捏不死呢。”
“唉,我那位也是。什麼時候我們到他那裡去嚐嚐他做的家常菜?”
“好哇。我那位一定要用自己帶的碟子,薛大師受得了麼?”
“笑話,他炒的是菜又不是碟子。不過,你那位也太講究了罷?看他那排場。”
“也就是潔癖而已。”
“昨晚過得怎麼樣?”兩個人從後門翻著牆跳進府裡,雨梅擠到荷衣的床上,兩個人的衣裳都被晨霧打溼了。只好各裹著一個毯子,在床上講話。
“聊天唄。”
“光聊天啊?”
“嗯。”
“這麼純潔?”
“可不是。連手都沒碰呢。”
“怎麼個聊法?”
“我坐我的椅子,他坐他的椅子,中間隔著一個火爐,火爐裡煮著茶,我們倆一人端著一杯茶,就這麼聊了一夜。”
“象這麼聊你從大門裡昂著頭出去就行了,何必從窗子上跳下來?”
荷衣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要嫁給他?”
“唔。”
“他的腿……看樣子連一步都走不得,你真不介意?”
“怎麼一步都走不得?柱著柺杖能走好幾步呢。我們還一起爬過山呢。”
“看你滿臉紅光的,好象被人用了搜魂大法似地。”
“搜魂大法,那也不是每個男人都會的啊。”
“那就這麼定了,到你們那兒喝喜酒的日子,便是我私奔的日子。”
“你爹孃那麼疼你,他們不是不講理的人啊。”
“哼。你曉得他們怎麼對待我以前的戀人麼?”
“你以前還有一個戀人?”
“所以說就算是你的親人,也只有到了關鍵時候你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愛你。”
突然聽她這麼冷颼颼地說了一句話,荷衣機零零地打了一個冷戰:“你只管到時候來雲夢谷裡找我。他……他那裡一出門就是一大鎮子,裡面也有不少酒樓,謀生沒有問題。”
“好,夠哥兒們。”她拍了拍荷衣的肩。
慕容無風因此便由荷衣陪著在太原府裡又多逗留了三日,第四日方依依惜別,返車回南。
荷衣又依計劃押了今年的最後一趟鏢,因想著和慕容無風相聚在即,不免日夜兼程,回到太原已是十一月初。換了衣裳,回到屋內,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信封,落款處書著“雲夢,慕容無風”六個字。一問,卻是早已郵來了,不過是因為她押鏢在外,無法送達。她打信封,裡面裝著一個小小的漆盒,開啟漆盒,裡面卻是一串紅豆,雖用絲線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