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對我開槍的時候，心裡也絕對是複雜萬分。

我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至少我可以確定，小鬼跟在我身邊的那一段時間，對我的依賴和感情，並不是全都是裝的。玄一像是看戲一樣，又說了聽著高深莫測的話：&ldo;道家和佛家不一樣，道家從不反對弟子入世，只是那些修成正果，羽化登仙的人，從來都不是入世之人。唯有斬斷情絲，才能領悟道家真諦。&rdo;

王雅卓咬著牙：&ldo;人身來就有感情，什麼斬斷情絲，都是胡扯！&rdo;

讓我們意外的是，在一邊的尹珺突然也插嘴了：&ldo;我倒很認同他的話。&rdo;在我們詫異的目光下，尹珺繼續說道：&ldo;只有沒有情的人，才能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就像方涵那樣。不過現在看來，方涵的心，還沒有徹底煉成鐵。&rdo;

王雅卓發了脾氣：&ldo;尹珺，搞清楚你是站在哪一邊的！&rdo;

尹珺不再說話了。

我嘆了口氣：&ldo;小鬼，回到我身邊，我原諒你。&rdo;

第400章 艱難的抉擇

這話，出自真心，我更寧願把小鬼當成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更願意相信小鬼會對我開槍，只是受了把她從小馴化的人的矇蔽。如果小鬼能回來，原諒她又怎麼樣。那一槍，最終也沒有把我殺死。

只是，回答我的，卻是化在寂靜煉鐵廠空氣裡的一片沉默。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我的心微微一沉，耳邊聽到了王雅卓失望的嘆息聲。王雅卓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她鬆開我的手，又朝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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