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由分說地覺得是謝凌乾的……最後居然不了了之了。

他心下揣測許久，被杜若的聲音拖回了現實。

&ldo;多謝諸位賞臉蒞臨，奴家這廂便替母親謝過了‐‐只是母親年邁，不好在外，即刻去歇息，奴家向諸位賠個不是，招待不周了。&rdo;

她福身時姿態優美，聲音婉轉，惹得以何常為首一眾人都大聲歡呼，杜若又道：&ldo;祝壽自是最重要，但奴家這邊還有件物事要請諸位一起鑑賞‐‐此處不得不感謝何護法了，要不是您，奴家還得不了這寶物。&rdo;

何常道：&ldo;好說，為大當家自是萬死不辭！&rdo;

四周又一陣起鬨，杜若以袖掩口，笑道：&ldo;那便請了，巧思，將那劍拿上來。&rdo;

待到&ldo;寶物&rdo;展示在眾人面前，大部分一頭霧水並未認出端倪。坐於角落的蘇錦看清模樣，急火攻心，險些捏碎了茶盞。

燕行風按住他的手背，關切道：&ldo;怎麼了？&rdo;

懸掛於擂臺正中的寶劍一共兩柄，其一雲紋劍鞘，劍柄處繪有鶴羽，自是光華萬丈的名劍；另一把稍微遜色，卻也銳利難當，劍身線條行雲流水，劍鞘上的松樹圖案浮雕端的是無比好看。兩柄劍離得遠了看不清劍銘，外行人都能認出絕非凡品。

蘇錦壓低聲音，唇齒間難以抑制地湧上血腥味：&ldo;那一把叫做&l;聽松&r;，是掌門師叔的佩劍……而另一把鶴羽的，就是&l;凌霄&r;。&rdo;

距今三十二年前的群英會，謝凌一朝成名，他隨身的佩劍名為&ldo;凌霄&rdo;，沾染了門派心法的稱號，顯然格外器重。而後九式劍法，也以劍為淵源。

&ldo;凌霄&rdo;二字，幾乎與謝凌綁在一起了。

此言一出，燕行風神色一凜，幾乎立時便要發作。他稍微一動，被燕隨雲攔住，這女子很是有大局意識，沉穩道：&ldo;靜觀其變。&rdo;

燕行風低吼：&ldo;妹子，那是恩人的劍！這是何意？縱使千刀萬剮株連九族，人畢竟已經沒了，如今將劍示眾，是對恩人不敬！&rdo;

燕隨雲聲音稍顯顫抖，卻仍將他吼了回去：&ldo;我知道，你閉嘴！&rdo;

江湖劍客向來人劍合一，常有說法，劍在人在，劍斷人亡，武器折了簡直僅次於殺父之仇。現在謝凌已經身亡，但他的佩劍&ldo;凌霄&rdo;一直下落不明，如今出現在此，知情人皆大驚失色，而&ldo;聽松&rdo;落於敵手更是陽明洞天徹底傾覆的象徵。

蘇錦只覺心下鬱結，真氣在丹田亂竄，他閉眼調息，喉頭卻止不住地嘗到鐵鏽滋味。他雙目微紅，掐住自己手心，努力去想別的。

他想唐青崖，第一次發作之時，對方一柄摺扇擊在劍上，清脆的聲音一直縈繞進了心底。他反覆回憶，卻毫無作用。

蘇錦難以自控地想起謝凌，還有莊白英，那日回到會稽山上的一片殘垣斷壁，程九歌慌亂的敘述……

腦海中&ldo;嗡&rdo;的一聲，像是有一根弦繃到極致。

臺上杜若還在說：

&ldo;不錯，這就是凌霄劍。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奴家雖非君子，但也明白這個道理。謝凌此人，實在殘害太多武林人士，大內的邪功能夠保全多久，當日屠戮烏莊主的別院……就算拜入陽明也洗不清手上沾的血！&rdo;

何常附議道：&ldo;我們幫主被謝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