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上的事也一樣,對雅紀來說,尚人就是他的一切,他想為尚人排除所有有害與他的事物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關於此事,他希望校方能保證對方不會擅自私下與尚人接觸,否則他必會採取對應的處置。
經過一連串事件的報導,林田充分理解到雅紀是行出必言的人,所以他二話不說便一口答應了。
後來換學年主任打電話給他,問他尚人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他打算怎麼做?他們無法拒絕野上家的請求,所以雅紀也不得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其實雅紀心裡安安暗暗期待著,在這段期間裡,那個拒絕上學的一年級生的精神打擊能有所緩和……但似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尚人一樣「溫柔而堅強」。
話雖如此,雅紀也無意去指責那名少年——禁不起打擊。
「……那你打算怎麼做?」雅紀一屁股坐在床沿開口問道。
「嗯……我覺得不要和他扯上關係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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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
真意外。
他還以為尚人一定會說,如果自己幫得上忙的話會盡量去做。
「為什麼?」
「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我明白野上的母親因為覺得孩子很可憐而想為他做什麼的心情,但是那股關愛反而會造成他的壓力吧?」
「嗯,她似乎是真的很擔心,但總覺得她因為太過關心反而讓情況惡化。」
(太過關心反而讓情況惡化……嗎?)
尚人在洞悉情感上非常敏銳,如果他這麼覺得的話……應該就錯不了了。
簡單來說,或許——就是過度干涉小孩,離不開小孩身邊的家長。
雅紀心裡不禁苦笑。
(總覺得……自己似乎也沒資格說別人。)
死心眼的雅紀也是離不開弟弟的哥哥,更糟的是,有所自覺後就更加變本加厲。
「她希望我能做一些安慰他的事,讓我覺得很困擾。」
「這樣啊。」
尚人覺得對方像是在推卸責任。他實在很想說,身為家長做不到的事不要推給不相關的人!
「不過我還是說了,我會考慮看看……」
基本上以尚人個性來看,他絕對無法坐視不理。
然而他的理智與心情背道而馳,頭腦的某處閃起了黃|色警戒燈,要他不能深入插手此事。
「足不出戶果然還是不太好吧。因為我……我身邊有同年齡的朋友在,所以才能那麼輕鬆。」
「……是櫻坂同學嗎?」
「嗯,櫻坂、中野還有山下。」
聽到尚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名字,雅紀不禁回想起最近開車接送尚人上下學的事。
那三個人每天上午一字排開在校門口等尚人——不,等尚人的其實不止他們三個人。
(德國牧羊犬的櫻坂、西伯利亞哈士奇的中野、柴犬的山下……嗎?)
與在遠處旁觀的軍團不同,那三個人確實格外引人注目。
尚人在聽到雅紀用狗來比喻他們三個人的瞬間……先是瞪大雙目,接著爆笑出聲。
除了幸福洋溢的童年時光,這些年來雅紀不曾看尚人如此捧腹大笑過,所以反而啞口無言。
雅紀高中時的死黨每個都個性突出,尚人也不落他之後,果然交友是重質不重量。
「面對家人的時候,就算什麼都不說他們也能明白,所以才會安心地依靠他們吧?不過朋友卻會直言不諱,所以能很自然地接受刺激,我覺得……很高興。」
尚人說的雅紀也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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