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羽,你為何不肯聽我解釋?
見不到的時候,他無數次給自己打氣,見到了心裡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是他負她在先,再多的解釋也會被她當做藉口了吧?
小羽……小羽……
安竺撫著凌羽眼睛的手顫抖起來。
凌羽皺了皺眉,像是做夢了,安竺一驚,忙抽回手,發現她沒有醒,手再次撫上她的眉心,輕輕的揉著,想要撫平她眉心的傷痛,凌羽卻在這時迷濛的睜開了眼,沒有清醒時的冷漠,這時候的凌羽柔弱的像沒長大的孩子,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阿竺?”凌羽輕輕喚了一聲。
安竺的心猛地一顫,手一頓,想要抽回卻被凌羽握住,“我又夢到你了……呵呵……真好……能夢到你真好……”
安竺的心巨顫,“小羽……”
淚大顆的從凌羽的臉上落下,打溼了他的手心,“你終於肯叫我了……我以為……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安竺壓抑著湧上眼眶的酸澀,不敢出聲,怕將她驚醒,他再沒了機會。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為什麼不來……我們不是說好了的嗎……你為什麼不來……”
凌羽低低的抽泣,斷斷續續的指責,安竺心如刀絞,心疼的將她抱緊,“小羽……我知道……我都知道……”
當時他去過了,在凌羽還不知道的時候。
可是,凌父卻不同意,他先跟他談了,並且亮出了最後的底牌,如果他不能取得功名,沒有一絲官爵的話,不配娶他的女兒,那時候的安竺只是一名小小計程車卒,沒有功名,帶著凌羽只會讓她受苦,所以,他退縮了。
卻不曾想,他的一時退縮,徹底的毀了凌羽,她絕望的找到宣芩做影衛,從此不再相見。
他現在才知道,有些機會如果不好好把握,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當他當上都尉想要去凌府提親的時候,凌父已經不在了。
他不是不絕望的。
可是,當他在教練場看到凌羽的時候,他是欣喜的,他以為她知道了,他才鼓足勇氣來見她,她還是那般決絕。
她不知道,原來她都不知道。
凌父是從來就沒看上他吧,所以,在他辭世的時候,也從未提起隻言片語吧。
“……阿竺……我好想你……好想你……”凌羽突然用力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安竺緊繃的神經一下子崩潰,理智的大堤,頃刻間,坍塌。
他用力的吻上凌羽的唇,心底的鈍痛一下下撞擊著,他只有在她迷糊的時候才能得到她,眼眶潮溼,心裡一片滂沱。
小羽,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凌羽是愛安竺的,在壓抑了那麼多年後,此刻沉醉的她,沒了半絲抵抗的力量,任由自己跟著安竺一起沉淪,壓抑許久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她甚至開始回應了起來。
安竺心亂如麻,“小羽……”
凌羽卻不給他抗拒的時間,攀上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安竺終於把持不住,將凌羽壓倒在身下,將她臉上的淚珠一點點吻幹,渾身燥熱起來……
簾子落下,遮住了一室旖旎。
安竺和凌羽走後,宣芩生氣的抓起幽月,奪了她手裡的酒壺,沉聲道,“你還真是讓我刮目!”
幽月的手裡一空,亂抓一氣,“來,喝,再喝,不醉不歸……”
宣芩的眸子一暗,“凌羽被安竺抱回房間了,她喝醉了,不能陪你喝了。”
“恩?”幽月似乎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不是凌羽,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咦,是我眼花了不成,你怎麼長的那麼像宣芩啊?”
“肯定是我眼花了?宣芩已經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