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捲包兒會!我說您二位也甭在這兒躺著了,趕緊的回報您家大掌櫃的拿主意吧!這要是晚了,只怕那車上的玩意可就給仨瓜倆棗的發賣出去了。。。。。。。”
做好做歹地扶著小笠原兄弟倆站起了身子,兩個過來幫忙的幫手也是一搭一檔地吆喝起來:“這事兒已然不是咱們這號下苦力尋飯轍的人物能管得了的,您二位還是麻溜兒回去稟告您家大掌櫃的才好!”
“誰說不是呢?方才我可聽見那劫車的人物報號了,說是京西餓虎寨撕破天的字號,早打聽著菊社的生意場面大、盯上好長時間了。。。。。。。。”
嘴裡頭嘮叨個沒完,兩個幫手手底下也沒閒著,架著壓根就站不起來的小笠原兄弟悶頭朝著小巷深處走去。也不知道那倆幫手選的是些怎樣的近道,都還沒等小笠原兄弟倆回過神來,菊社門前常年亮著的四盞大燈籠已然隱約在望,而菊社門前也早已經站著好幾個架著傷患的保鏢行達官爺扯著嗓子叫門!(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情債難償
幾碟子素菜,兩壺老白乾,再加上兩碗熬得還算是過得去的玉米碴子粥和幾個硬麵餑餑,也就湊出來了四九城裡淨齋鋪子裡最常見的席面。
四九城裡,五行八作的規矩眾多,尤其是在飲食上頭的講究,更是數不勝數。
就像是仵作行的從來不吃牛肉,梨園行的高低不沾糖蒜,這差不離就是多少年下來約定俗成的規矩。而有些行當裡頭廝混的人物,平時吃喝倒也隨意,但在做些個要緊買賣的時候,卻是丁點葷腥不能沾染,生怕犯了些有的沒的忌諱!
就像是賬房先生這行,手裡頭的算盤珠子數算著主家的財源,平日裡自然不會被主家刻薄。平日裡一天三頓飯多少要見點葷腥,講究些的還得準備一份夜宵,好讓那些個連夜計算些小賬的賬房先生別餓著了肚子。
可等得算大帳的時候,或是年底關賬的當口,拿清水淨手之後、坐到桌子旁開始算賬的賬房先生就不能沾一點葷腥,送進賬房的小菜也都是些青菜、豆腐,再加一碗白飯了事,算是討得個一清二白的好口彩、好意頭!
有那腰裡頭揣著幾個閒錢的賬房先生,一到了這時候、壓根也就不去碰主人家送過來的那點青菜、白飯,抬腿就奔了四九城裡出名的全素劉家開的館子開飯,一來是守著行當裡的規矩,二來也趁勢換換新鮮口味。
而那兜裡邊不太寬裕的人物,自然也就得朝著那些個淨齋鋪子裡頭轉悠了。
也不是太講究的鋪面,裡頭也不設散座兒,只有三、五、七間拿薄板、魚膠隔開的小間,肩挨肩能坐下五六個人的大小。外帶著能做幾個不擱蔥、姜、蒜的家常素菜,燙一壺多少兌了些涼水的老白乾。能奔著這淨齋鋪子裡走的人物,差不離也都是衝著那小間能關門聊事兒而來,吃飯倒還真在其次了!
候著端菜進來的小夥計輕輕關上了夾板門,胡千里也不說話。只是自斟自飲了三杯老白乾後,方才朝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那錢糧判官一拱手:“阮爺,咱們這得有多少日子不打照面了?”
一隻巴掌搭在了那隨身帶來的行李捲上,被叫作阮爺的那錢糧判官也是自斟自飲了三杯老白乾,這才重重地吐了口酒氣:“差不離得有五、六年光景了吧?”
拿起了自己面前擺著的那雙筷子,胡千里先是把桌子上每樣菜都給嘗過了一口。再把個硬麵餑餑掰了一半拿在手中慢慢啃著:“阮爺,我記得您那錢糧判官的行當裡,有個賬不清、人不食的規矩?瞅著您也是餓了不少時候了,咱們先把肚子湊合填飽了,再說旁的話?”
把自己那雙筷子捏在了手中,阮爺伸著筷子在離著自己最近的那盤素菜裡撥弄了幾下。卻又重新放下了筷子,朝著胡千里低聲說道:“胡爺,您有啥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