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頭上就都幹了,小寒七手八腳地把衣服穿好拉齊,“我的荷包呢?”
等娘把荷包拿出來,小寒咦了一聲,“怎麼裡面的東西裝多了?”
“是啊,”娘把荷包替她套在脖子上,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將之塞進貼肉的衣縫內,“昨晚你二舅又替你找了幾件法器,你爹替你放好了,等你能用了,自己開啟來看。”
“舅舅真好。”小寒笑得眼睛快眯了,“又有幾件?幾件啊?”
“是一套衣甲,從頭到腳的,總有五六樣吧,等你進村塾後才用得來的,功力淺了都穿不上,”鍾蘭玉也是好笑,“你舅也真是,太慣著你了。”
“哦嗚,”小寒歡快的蹦下地,“舅舅萬歲!”
鍾蘭玉替女兒把頭髮紮成鬏兒,“好吧,去吃飯。”
小寒在鏡子裡照照,很好,完美,昨晚臉上刮痛的地方也沒什麼痕跡,點了點頭,“咦?沒有嘛,昨晚那麼痛,我還以為臉上傷了呢。”
鍾蘭玉不理會她的廢話,拉了她就向正屋裡走,“快去吃飯。”
難得的,今天一早,小寒和兩個哥哥一齊吃了早飯。
吃完了早飯,寒露拉著小寒來到了驚蟄的屋裡,驚蟄把上衣脫光了,就見從背到臀,一道道紅紅的印子,網似的佈滿了整片肌膚。
張寒露拿出個藥膏罐子,遞給小寒,“爹讓你給他上藥,這是他昨天傷了你後被爹爹抽的。”
小寒的嘴差點合不攏,“爹爹抽的?這麼多?就因為差點誤傷了我?”
“爹爹抽他是因為他情緒一起來,做事就不動腦子,”張寒露把罐子塞進小寒手裡,“快,小寒,再遲,就趕不上私塾的課時了。”
小寒開啟藥罐,挖出塊紅色胭脂膏子似的藥塗到紅色的傷痕處,這一道道痕子,腫起很高,但卻沒有出血,顯然爹爹抽得很有分寸。
而且藥也非常靈,塗上一層,馬上腫就退了,問他,痛也消了,只覺得塗了藥的地方熱哄哄的。
張寒露抱著手看著,嘴也不停,“爹爹還是第一次對自家孩子動手呢,我可從沒捱過這個,爹爹說,驚蟄一旦太高興或太生氣了,行事就全憑性子,不動腦子,萬一昨天我的飛船上要是還帶了鍾昌飛著玩,驚蟄這麼一下,難說不把小昌給殺死,誤殺也是殺!抽他是要他記牢這個教訓。”
驚蟄從齒縫裡絲絲地擠出話來,“我記住了,以後再不敢亂來的,你念嘮得我比挨抽還記得牢。我以後再不會了!”
小寒花了五分鐘把二哥背上的傷全上了藥,甩著圓圓短短的胖胳膊,把藥罐塞給大哥,“我手痠死了,大哥你來。”
大哥可沒小寒這麼輕手輕腳,按在屁股上痛得驚蟄哇哇叫,不過速度也快,沒一分鐘就把藥全塗好了。
等驚蟄穿好了衣服,寒露把藥罐遞到他手裡,“收好,等著幾時再闖了禍,還用得上。”
“大哥啊!”驚蟄委委曲曲地,哀怨的聲調,“我不是說了,以後保證不會再犯了嗎?我咋知道你回來時,會讓小寒坐在你邊上呢,我以為小寒會呆在後座的,而且,我知道你的功夫,準定是避得開的嘛。”
寒露瞪了他一眼,“收拾收拾,今天你上不上學了?”
驚蟄整理好衣服,從炕頭櫃子頭拎起個絲革質地的布囊拴到腰上。
已帶著小寒走出門外的寒露看了看正屋,怔了下,“爹爹怎麼還沒回來?平時送菜,到這時應該回來了呀。”
驚蟄從屋裡跳了出來,手一揚,一個小水瓢似的東西飛到空中,向著小寒炫耀,“看,這是昨天二舅替我找的飛行法器,以後二哥也能載著你四下去飛了。”
寒露對著這樣記吃不記打的弟弟,也只能搖頭了。
鍾蘭玉從廚房出來,顯然剛把餐具收拾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