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色,拿起一張紙條對著看:“長相不男不女、眼睛細彎,喜好勾引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能下手……沒錯,這個就是妖道!身邊那個男的還穿著黑衣服,一副喪氣鬼投胎的樣兒,跟碧塵山莊傳來的訊息也對得上!兄弟們上,拿下這二人,回去向老家主請賞!”
他抽劍就上,身後的弟子們也跟著拔劍砍了上去。可長劍連那兩人的邊都碰不到,在空中就像被什麼東西撥開了,反而朝著自己人劃去,眨眼間就有幾個人見了血。
那些人越是瘋狂地攻擊,越是把自己的同伴傷得血痕累累。而他們要扣的兩人就安安穩穩坐在他們面前,吃著各色點心,喝著香甜的豆漿,彷彿身在另一個寧和安穩的世界,與這邊的刀光劍影天壤相隔似的。
越是砍不著,這群人越是恐懼,拼命地攻擊他們,直到眾人都傷得血跡斑斑,有人受不了這種壓力開始逃亡,晏寒江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一伸手就壓住了那些想逃的人,神色淡淡,像看碎磚瓦那樣冷漠地看著地上滿身是血的人類:“誰準你們走了?等我吃完早點,帶我們去王家。”
那些人來時耀武揚威,沒幾下卻就被按在了地上。平常光是聽到個“王”字就開始顫抖的小攤販們都躲得遠遠的偷看他們這副狼狽樣,低聲議論著那兩人。
“想不到王氏子弟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他們怎麼自己砍起自己來了?”
“這還是人嗎?連碰都沒碰他們……”
“是神仙吧!不是神仙哪兒能有這份手段!”
“肯定是,你看那個黑衣服的,連手都沒碰著他們,光壓一下就把那些人都壓到地上了。”
“神仙顯靈了,那些不敬大仙的人都有不了好結果!快快,大妞,回家去把爹藏的那包香燭拿來!”
……
在劍客的痛苦哀鳴和小販、食客的竊竊私語中,晏大仙慢悠悠地用完早點,起向朝空中抓了一把。那些被他按在地上的人類重新站了起來,有幾個還想掙扎,卻連手也抬不起來,只能用殺人般的目光恨恨盯著他們。
邵道長一向心軟,忍不住勸道:“老實點不行嗎?晏兄這也是為你們好,要不然像剛才那樣不管你們,讓你們自己砍自己,現在還有幾個人能站在這兒?”
“呸!”一人怒道:“明明是你們害了我們,還在這兒假惺惺地裝好人!我看都是你這個狐狸精背後挑唆……”
話音未落,邵道長便過去抄起他的腿往下一掄,狠狠砸在了凳子上,頓時砸得木板四分五裂,人也頭破血流。他從那人懷裡摸出銀子扔在桌上,抬頭看著剩下的人,十分講理地說:“我根本不用背後挑唆,對付你們這樣的,一隻手就夠了。”
這仇恨拉得比晏仙長還穩,那些人喊著受傷弟子的名字,將憤恨隱忍的目光投向他,只是迫於淫威不敢擅動。
晏寒江拿出手帕給他抹了抹手,冷然吩咐那些人:“帶路,我們要去王家。”
“你們這是自己找死……”領頭的人露出一絲扭曲的笑容,命人抱起被邵道長砸傷的弟子,剩下的人互相攙扶,晃晃悠悠地走向佔了城內最長一條街的王氏宅第。
大門口掛著“一劍平天”的匾額,沒等他們過去,一層層持刀握劍的王氏弟子便從街角湧來。其中還夾雜著岷山、務塵、清風幾派過來支援的弟子,將他們圍堵在街心。
層層人群之後,平天劍派掌門王知行高高站在大門外的臺階上,身後是本門和外派來支援的高手。他身上凝著一層凌厲殺意,抬手在空中握了握拳:“結純元無極劍陣,殺!”
原本看似毫無秩序的人流繞著他們輕巧地走了幾步,化作一層層齒輪般精密相嵌的陣法。那幾個把他們帶過來的人也被裹進了陣法中,層層銳利劍尖不分敵我地對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