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分鐘,她視線的餘光告訴她:身後有狀況!有人在跟粽、盯她的梢!
那會是什麼貨色?想搶劫嗎?無所謂,皮包裡較值錢的是一個折蛙式行動電話,現金不到三千塊錢,如果有人要,奉送無妨!
也許是一個想搭訕的無聊男子,這種經驗已經讓她麻木不仁了。反正,不管那個人想做什麼,她都不在乎。
反正本姑娘今天已經倒楣到極點了,還會Down到哪裡去?
雪特!去你的吧!
她自顧著往前走,幾乎忘了那個狀況的存在。
“貞媚──。”
忽然,那個人追上來,清晰、急促地喊著她的名字,用身體擋住她。
是吳啟邦!跟蹤她的人竟然是他!
她好像看見藍色的天空變成了紅色,所有草木的綠色變成了紫色,大馬路和一幢幢建築物變成了橘子色……反正她就好像看見了一個完全顛覆了正軌的世界一樣驚訝、突兀,加上忿怒、委屈、感傷、屈辱……。
她狠瞪他一眼,使盡力氣地把他推開,忽然沒命似地往前衝。
“貞媚,別走!我有話和你說!貞媚!”
他當然追上去緊緊把她拉住,哀求她:“讓我和你說說話!求求你!我在你的店門口對街足足守了三個多鐘頭!在那裡遠遠地看了你三個多鐘頭!你讓我和你說說話,貞媚!”
貞媚被他扯住根本無法掙脫,只能恨恨地羞辱他:“哦?!原來你改行當了看門狗啦?那你回去守門啊,幹麻在這裡咬人?”
啟邦忍氣吞聲道:“你怎樣罵我都沒關係,只要你肯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們到那邊去,我有話對你說,拜託你!”
他說的“那邊”是國父紀念館裡的廣場,在那裡扯著說話,強過當街出糗。
貞媚想了想,擺出一張最臭的臉往“那邊”走,讓他亦步亦趨在後面跟。
來到廣場內側邊緣的樹下,貞媚停下腳步,反身問他:“好啦,哈巴狗,有什麼狗屁快放,我沒有時間和你窮耗!”
“貞媚,別這麼恨我,說過了好聚好散的,好不容易見了面,不要把我當仇人!”
吳啟邦露出苦笑,一對眼睛由下往上翻著,無辜地盯著她看的樣子,竟然該死地還是充滿了那種令人心動的野性魅力!
“好聚好散?哼!”
貞媚用盡力氣表示她的不屑和嗤之以鼻。
啟邦搔搔後腦袋,添添舌頭,露出一份尷尬和無奈的表情,心虛地說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提議要分手……那時候覺得談戀愛好累,把我搞得筋疲力竭……。”
貞媚搶道:“現在當一隻哈巴狗去伺候別的女人,你可又生龍活虎、亢奮得想結婚了!”
“我一直想找你,貞媚,但是你不見了,為什麼老天爺心眼這麼壞,讓我在今天才遇見你?”吳啟邦只差沒有呼天搶地。
可不是,貞媚聽了他這句對老天爺的埋怨也才恍然大悟起來。
為什麼老天爺不好心一點?也許,她心窩裡待和他重逢,他是她最愛的一個男人!
可是,為什麼是他帶著一個女人走進婚紗店和她重逢?
真是雪特!該死!
她咬著下唇,不讓眼淚沁出來,言不由衷地諷刺他:“恭喜你啦!這個世界上終於誕生了一個偉大的女人,把一個擔心會因談情說愛而累死的男人帶進了結婚禮堂!你已經解放了,再也不必為愛情的事傷腦筋、費力氣,真是哈利路亞!阿彌陀佛!”
“貞媚,不要怪我!茱蒂只是……只是……。”
啟邦小心地挑選他的措詞用句,避免激怒貞媚:“茱蒂只是個補位而已,在我的心裡,她根本沒辦法和你比較……。”
“吳啟邦,你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