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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其實已是說到了點子上,短期內,陛下雖對王爺有所提防,可終歸還是須得大用的,此無他,陛下雖已登了基,可諸王之心卻並未死,今兒個十四爺這麼一鬧,陛下剪除諸王之心只怕愈堅了的,要想辦到此事,還真就離不開王爺的鼎力支援,故而,在諸王被削之前,王爺雖有小憂,卻斷無大礙,至於其後麼,以陛下那等頗顯優柔的性子,也未見得敢明目張膽地胡為,所能做的,不過是扶持諸阿哥,以鉗制王爺罷了,此策穩當倒是穩當了,然,論及效果麼,其實不值一提!”

陳老夫子並未多為難弘晴,淡然地一笑之後,自問自答地便為弘晴解說了一番。

“學生魯鈍,還請師尊指點迷津。”

對於陳老夫子前頭的分析,弘晴心中都是瞭然的,可對於最後那一句,弘晴還真就有些看不透,沒旁的,老爺子臨終前有遺命是一回事,誠德帝遵不遵從又是另一回事,畢竟老爺子的所謂交代並未載入遺詔之中,誠德帝完全可以推脫了開去,到了末了,就算硬要傳位於其他兒子,旁人也難就此事提出甚異議的,要知道誠德帝如今可是有著十幾個兒子,將來還會更多,以其對弘晴的忌憚之深,眼下就已經開始打壓了,將來一準還有著不少的狠辣手段耍出,父子間的裂痕只會越來越深,到了最終,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在這等情形下,誠德帝另選他人為繼位者也實不足為奇,正因為此,弘晴才會頗多的憂慮,可此際陳老夫子居然這般說法,弘晴自也就難免有些不解了的。

“此無他,陛下已是春秋鼎盛之年,為上位,已是費盡了心力,又縱情酒色,身子骨早已被掏空,餘壽必不久也,十年內定見分曉!”

陳老夫子在弘晴面前,素來暢言無忌,常人不敢說的話,他卻是百無禁忌,一言既出,頓時便令弘晴渾身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擅論帝王之壽數,乃是大忌中的大忌,一旦有所洩露,那絕對是抄家滅門之大禍,縱使弘晴貴為親王,也難逃一個賜死之下場。

“呼……,若如此,當何如之為妥?”

弘晴到底是心理素質過硬之輩,心驚雖心驚,可很快便已是回過了神來,心念電轉之下,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不過麼,卻並未宣之於口,而是長出了口大氣之後,朝著陳老夫子便是一躬,慎重其事地問策了一句道。

“此無他,唯一個‘度’字罷了,王爺從新軍擴建著手做起,乃固本之要務,自是須得加緊進行,至於削諸王一事麼,不妨徐徐圖之,該打壓時打壓,卻不必一下便打死了,留著做靶子也好,箇中應如何籌謀,且行一步看一步好了。”

陳老夫子並未去言說具體之安排,也就只是高屋建瓴地給出了個概括性的應對策略,中心思想就一個,那便是挾敵以自重!

“謝師尊提點,徒兒知道該如何做了。”

弘晴本就是個聰慧絕頂之人,又擅權謀,陳老夫子都已將話說得如此之分明瞭,他自不會聽不懂,思緒一發散,很快便有了大體之構想,所差的不過只是將總體構想分解成一步步的相應計劃罷了,而這,對於弘晴來說,實算不得甚難事兒。

“嗯,王爺心中有數便好,今,諸位阿哥都已漸長,派系也漸見分明,王爺縱使無懼,也須得小心提防,該拉的拉,該打的打,不必顧忌太多。”

儘管弘晴已是表了態,然則陳老夫子顯然還是有些擔心弘晴會犯下輕敵的錯誤,這便語重心長地又進言了一句道。

“是,徒兒自會加緊辦了去的。”

相較於在朝中的中高層之影響力來說,與諸位弟弟們的關係一直都是弘晴的短板之所在,倒不是弘晴不想在這方面多加投入,而是他這近二十年來,始終忙於朝務,真就沒時間去跟下頭那些弟弟們拉關係的,到了如今,真說起關係密切的兄弟麼,還真就一個都沒有,此際聽得陳老夫子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