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門提督衙門的案子都辦得如何了?”
誠德帝所謂的有條件准奏自然不是朝堂上所言的那麼兩個明面上的條件,真正的條件麼,其實就一個,那便是要弘晴趕緊趁著朝野輿論風向有變之際,將烏衣巷與九門提督衙門大牢的案子結束掉,這不,方才剛散了朝,誠德帝便著李德全將弘晴喚進了宮去,見禮一畢,便已是迫不及待地轉入了正題。
“回皇阿瑪的話,經近月之審理,在諸般官吏之通力配合下,案情如今已是漸明,據查,無論烏衣巷一案還是九門提督衙門大牢被劫一事皆是出自白蓮教之手筆。”
誠德帝既是識趣地在大朝上作出了配合,弘晴自也就不打算將事情往絕處做了去,很是乾脆地便給出了個審案之結果。
“哦?竟會是如此?”
一聽弘晴這般說法,誠德帝心中立馬便滾過了一陣狂喜,不但卻兀自不敢相信弘晴會如此輕易地放了自己一碼,這便假作詫異狀地驚呼了一聲。
“好叫皇阿瑪得知,事情是這樣的,烏衣巷縱火案之兇手共有五人,皆是白蓮教匪徒,於數年前混入三弟府上,圖謀顛覆我大清社稷,事敗被擒之後,其餘黨恐其等洩露白蓮教之機密,故而發動內線,裡應外合,強行攻入九門提督衙門大牢,行殺人滅口之惡事,箇中元兇正是賣主求榮之原九門提督遊擊將軍耿榮,兒臣已提請刑部那頭出海捕文書,舉國緝拿此獠。”
儘管誠德帝的演技不錯,可弘晴卻是一眼便看破了其之心思,不過麼,卻也懶得去多加計較,神情淡然地便解釋了一番。
“哼,又是白蓮教,這幫狗東西,實是我大清社稷禍亂之源,朕斷不能容之,當再次下詔嚴緝,有敢與之勾連者,一律抄家滅族!”
弘晴這麼番解釋一出,誠德帝心中懸著的大石頭也就算是徹底落了地,不過麼,倒是沒表現出甚失態的狂喜,而是假作憤怒狀地一拍龍案,恨聲地便咒罵了一嗓子。
“皇阿瑪聖明。”
左右大傢伙都是在演戲,弘晴倒是不介意在此際稱頌上一回的。
“罷了,此皆是後話,眼下案情既明,相關涉案人等之處置也須得好生斟酌上一番才是,對此,晴兒可有甚提議否?”
誠德帝所謂的怒火本來就是裝出來的,自然不可能持續上多久,再說了,此際就父子二人在,彼此誰還不知道誰啊,裝個意思也就差不多了,再裝下去,那就是在自愚了,對此,誠德帝還是有著幾分自知之明的,擺了下手之後,便將話題往善後事宜上引了去。
“皇阿瑪明鑑,兒臣以為三弟識人不明,擅自收攏江湖草莽,以致被白蓮教匪徒所利用,給我大清社稷造成不小之損失,終須得加以懲處才是,至於耿三飆麼,同樣亦有御下不嚴之過,本應撤職拿辦,只是念其曾有大功於國,或可從輕發落,具體應如何刑定,還請皇阿瑪明斷則個。”
只一聽誠德帝這般問法,弘晴立馬便猜到了誠德帝心中的想頭,無非還是緊盯著九門提督之位罷了,對此,弘晴心中早有主張,但卻並不打算急著說將出來,而是玩了把太極推手,就是想看看誠德帝到底還敢不敢再肆意胡為。
“唔……,曦兒的本質還是好的,這些年來辦事也尚算用心,此番誤交匪徒,應不是出自其本心,當是受了白蓮教匪徒矇蔽之故,只是畢竟造成了不小之損失,應有之懲處確是少不得之事,朕看就貶其為貝勒,另罰俸一年,以示懲戒,晴兒以為如何哉?”
誠德帝早年是極寵三阿哥的,可自打知曉其與八爺勾搭在一起之際,誠德帝便已是對其起了猜忌之心,在八爺沒倒臺之前,自是沒少明裡暗裡出手壓制,可待得八爺玩完之後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