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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程文武剛走出大門,迎面走來幾人,一個比一個黑,過早地進入不該有的年齡。

班長,病號喊道:“他們來找俞班長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你是程文武吧?很嚴肅、無情的神色卻很真誠。班裡坐會吧。

他從櫃裡取出有一個包袱交給程文武:“這是俞班長讓我交給你的,我真的很對不起他,是我害了他,我。。。。。。我。。。。。。”一個堅強的男子汗在在眾人面前再也掩飾不住心裡的情感眼裡噙滿淚水。他突然走到門向對面的山深深敬禮後,痛苦的跪了下去,所有人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哽咽的聲音:“俞班長,我終於完成你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了,你放心吧!我會永遠和你在有一起的。”他緩慢地站起來,後面的人也都噙著淚水敬禮,病號被人攙起跟在後面。

風無痕,雪無情,山有義,人有忠,所有這些都留住了我的心,套住我的靈魂。程文武在回去的路上開啟了包袱,裡面的一本書上這樣寫道:有你這樣一個朋友,我已經足夠了,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只看過這一本,其他都留給兄弟,128種顏色的石頭送給你留紀念,有些找不到是我從山頂上採下的。程文武在無聲無息中哭了,哭得那麼痛快、蒼涼,他呆呆地望著袋子裡的石頭他知道這袋石頭意味著什麼。

俞志武的笑容就如昨天。

安逸安慢慢拿起放在程文武腿上的書,那是一本平常的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安逸看了扉頁覺得自己在縮小:我雖然不是什麼鋼,只是血肉之軀,但我的靈魂如鋼承載著我的血肉之軀。開始我懷疑自己的人生,懷疑生存的意義。我們要千錘百煉永不退色。

程文武彷彿看到朋友的微笑,似乎看見他在小心地爬上山頂和善地向山神要一塊石頭,然後莊重的敬個禮。

這地方是萬年以前海洋形成的山體,如珊瑚般的石頭和地勢原以為能阻阻斷人與天的交流,沒想到錯了、完全錯了。所以,它就狠心收去不知多少生命。程文武清晰地記得那次和俞志武慕名前去界碑。

神聖、莊嚴的石碑不知包含了多少曲折故事。

能摸一下嗎?

放你一馬,都是自己人。俞志武故作嚴肅說。程文武心潮澎湃地伸手緩慢地滑過界碑像是在撫摸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

停!對不起,只能摸一下。愈志武忙拿開程文武的手。

算了,我也感覺到了。程文武心有餘味地說。

你看到這周圍的石頭嗎,被陽光折射的多漂亮,還有不少彩色的石頭。她們像仙女一樣,時刻向我們拋媚眼,聽老兵說,這些石頭如能找到128种放在一起就代表忠誠、友誼與世長存。

程文武忘了,但俞志武沒有忘而且做到了。此刻,程文武想起來心是那麼痛、那麼酸,淚水潸然而下。

外面的雲彩柔柔的,很迷人,就是不知道是否像書中寫的那樣能支撐人的重量。

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安逸突然想起不知是誰說的。一股強大的力量由心底而生:一種自信、喜悅的力量。自己不再是以前那麼狹小、孤獨;原來自己是龐大集體中的一員,每個人都在在關心、培養著自己,那種精神是難以言表的,而自己付出的太少、太少了。內心的熱量足夠抵擋太陽的熱量。安逸認為原應該以這種能量的忠誠繫結集體,像俞志武那樣與巨人永生。

安逸看看程文武,他手中依然抓住那個袋子,兩眼直直地盯著一個地方。“他已不是第一次這樣。”白建說:“你沒見他訓練休息時還這樣嗎,起初我以為走火入魔了呢,誰知道他幹什麼都是一清而楚。”

田雅不知道嗎!安逸問。

知道,好象她挺支援他的。

廢話,不然能睡在一張床上嗎?安逸莫名地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