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常見的感冒很快就好了。張潔說。安逸走進其中一位看見年輕的臉龐正罩著一瓶氧氣,嘴角有些乾裂。心想:這絕對不是含笑說的那樣,雖然自己是外行,可也瞭解一點常識,一般的感冒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韓梅急促的腳步聲亂了章法,大家都看到她臉上嚴肅的神情。
第一次在一起吃飯氣氛並沒有想象的熱鬧,反而有些沉悶沒有生機,寂靜得連咽飯的聲音都能聽見。
他的情況怎樣,韓醫生?張潔問。
其他的還可以,就是肺不斷惡化,看來必須送出去,這種情況不能拖,越快越好,待會吃完飯我去報告一下。
巡診的時候,程文武帶著自己的分隊到達了處空營。哨兵看車牌還真以為首長來了,忙開啟車門,看見是幾位士官,怔半天顯然有些失望,還是笑臉相迎。
任務完成正準備返回時,程文武突然想到一個人,心想:來一次不容易。這次程文武直接殺進堅固的平房,班裡只有一人,一位病號,原因是腳扭住了不能參加訓練。他吃驚地望著陌生的來客,急促的想從床上下來,程文武忙止住了:“沒事,你不用下來。”程文武見他手裡拿著鏡框放到靠床的桌子上,上前拿在手中。
愈志武依然有張天使般的微笑。
黑黑的臉龐有些豐碩,程文武看一會說。他發現那病號正驚訝地望著自己,眼神流露出彷徨的緊張。
你們班長呢?
我們班長出去巡邏了,一聲乾脆的回答。
這事你們班長親自出場?
是全班出動,只不過我的腳不小心扭住了。
讓我看看,張潔大方地坐在床邊伸手去摸他的腳。沒想到他的反應異常激烈,從那臉龐的疼痛看出他正極力的收縮自己的腳。“不用了,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張潔笑了笑,說:“還男子汗呢,我都不怕,你還知道害羞。你放心吧!我讀一崴腳很專業的 。”
我每次崴腳都是自己搞定的。
聽見沒有,我們班長都這樣說了你還怕什麼,難道真的不想下床?含笑說。他緩慢地把腳送到張潔面前。沒有穿襪子,掀開被子一股濃烈的臭味迅速佔領整個房間。歐陽會抓起他的腳:“看見沒?都腫這麼高了,還硬撐著。”
我們班長說,這是正常現象,過段時間就好了。
這說明那個人是傻冒。含笑氣憤道:“哪有這樣對待自己戰友的。”
你不能這樣說我的班長。他有些生氣道。
張潔給他糾正了一會,開始他的表情有些痛楚咧著嘴沒有叫出來,過一會才如釋重負地舒緩過來感激地望著張潔,問:“班長,你是醫生吧?”
是啊,相信我,你會很快好起來的。
你們班長多久能回來?程文武有些急切地問。
這個我說不準,順利的話一個小時。
那不順利呢?安逸疑問道。
這沒準。
為什麼?他剛來沒多久和我一樣對這裡的環境不熟悉。
那他呢?程文武指著鏡框裡的俞志武問。病號突然沒了言語,臉色沉下來:“他走了!他回家了!”
我怎麼沒聽說啊?程文武道。
不!是永遠留在這個山上。在場幾人都明白這句話,尤其是作為一名軍人。
怎麼回事,他不是好好的嗎?
那天本來天氣和很好的,我們義務兵在集體上課,他就帶著現在的班長巡邏,走後不久天色就變了,颳起大風還下起了雪,俞班長為了現在的班長滑向山谷,我們找一個月都沒有結果。後來,在那個山頂立個碑,從那以後我們現在的班長除了正常的工作和言語外從不多說一句話,每天都堅持巡邏。
天使(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