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墨珩自己則親率三萬大軍趕往襄陽城,隨行將軍有凌恆、陶亦然、尚志、鍾甫雲和辛佐等。
大桓七皇子殿下、征討大都督、三軍主帥蕭墨珩,今日著了一身銀色盔甲,帶著幾萬兵士肅然立在襄陽城外,他微微望著高聳的襄陽城牆,心中不免有些傷神,襄陽城號稱最難攻破的城池,其城牆堅固無比,其護城河既深且寬,要強攻肯定是不行的。要如何拿下襄陽城呢?他腦子裡不停地思索著辦法。不過,今日他只需要藉著三軍強勁的氣勢在城外叫戰。
早早收到戰報的城門將士迅速地將訊息送至襄陽城內的帥府。
此刻北鶴正與慕容鉞在研究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一士兵快速跑進,單膝著地,道:“殿下,軍師,桓軍主帥在城外叫戰!”
慕容鉞神色一動,挑眉看著北鶴,道:“這麼快就來了!”
北鶴心下一緊,沒想到這蕭墨珩還蠻有膽魄,剛剛一場大戰結束。便急著想攻城了,“我看他是想襄陽想瘋了吧,想一鼓作氣拿下襄陽城,那是做夢!”
慕容鉞點點頭,沉思一會道:“那先生準備怎麼辦?”
然而北鶴並未注意到慕容鉞的詢問,在剛剛思索的瞬間,他驟然覺察出了桓軍的意圖。
“不好,他們要取廣昌!”北鶴驚道,隨即轉頭對著侍衛道:“快,去傳李道林將軍!”
“是!”
北鶴眉頭緊皺。“殿下。這蕭墨珩根本不是想來攻城,我恐怕這是他的疑兵之計!”
慕容鉞也想到了這一層,“是的,如今皇甫將軍病危。龔將軍新敗。不知能否抵擋桓軍的進攻!”
正當二人憂慮之際。一黑衣人從廳側閃身進來,拱手道:“殿下,主子!”
北鶴聞聲轉過頭來。見是自己的暗衛榮章,心裡一驚,他早曾就吩咐過,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事,白天不能來見他。
就連慕容鉞也吃了一驚,北鶴身邊有一支直屬於他的暗衛隊,這支暗衛隊名喚天鷹,承擔著一些秘密任務,更是北鶴的情報來源。
“什麼事說吧!”北鶴心知應該出了大事,不然榮章不會在這個時候來見他,
榮章始終低著頭,神色木然地說道:“殿下,主子,桓軍將領高熾帶兵駐紮在襄陽東邊,沐簫和領兵攻打廣昌。”
北鶴與慕容鉞對視了一眼,心知不妙,不過北鶴清楚單是這些事,哨騎就可探知,榮章犯不著為這事而現身,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
“繼續說…”北鶴冷冷道。
榮章終於抬眼看了看北鶴與慕容鉞,似乎有些難以開口,遂沉緩道:“南陽與新野已經被桓軍佔領!”
北鶴驚起,瞅著榮章的眼神一縮再縮,嘴唇也微微顫抖,“怎麼可能?”
慕容鉞也趕忙走了過來,盯著榮章道:“到底什麼情況,速速說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新野與南陽會被人悄無聲息地奪了去。
“此事千真萬確,今晨新野便已派出一支兵馬協助沐簫和攻取廣昌,而高熾則守在襄陽城外,只待我們出擊便會夾攻!”榮章凝神,接著道:“二十三日那晚,一銀面將軍奪了南陽,二十四晚,桓軍扮成傷兵進入新野城,乘機控制了新野!”
慕容鉞低著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閉著眼說不出話。而北鶴也滿目刺痛般的抽搐著,緊緊咬著牙,頹然坐在案几旁,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當李道林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崇敬的恩師北鶴以及三軍主帥居然是如此挫敗的神情。雖說那夜燕軍大敗,甚至是十幾年來燕軍前所未有的失敗,但還不至於讓大燕的最高軍事統帥和軍神如此悵然若失。
“殿下,先生,發生什麼事了?”李道林來不及行禮,一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