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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該做出好榜樣,但此刻我最感遺憾的是,我是那麼微不足道,毫不出眾;甚至我的頭銜也是最小的,嘿,費爾迪先科幹了惡劣的事其實有什麼有趣的呢?再說,哪件事是我乾的最壞的事呢?這真embrra8 de richesse*。難道再來講那次偷竊,好讓阿法納西·伊萬諾維奇相信,不當小偷也可以行窈。”

“費爾迪先科先生,您現在使我相信,講自己那些淫猥的醜行,確實可以感到快樂甚至享受,儘管並沒有打聽這些事……不過……對不起,費爾迪先科先生。”

“開始吧,費爾迪先科,您廢話嘮叨得大多了,而且永遠沒個完!”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生氣地不耐煩地吩咐說。

大家發覺,在剛才陣發性的笑聲以後,她突然變得憂鬱、不滿和易怒;雖然這樣她還是執拗和專橫地堅持她那令人難堪的任性要求。阿法納西·伊萬諾維奇痛苦地非凡。伊萬·費奧多羅維奇也叫他十分惱火:他彷彿沒事兒似的正坐著喝香檳,也許,甚至還在醞釀輪到自己時講什麼呢。

“不會說俏皮話,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所以才嘮叨廢話。”費爾迪先科嚷著,開始了講自己的故事,“要是我也有像阿法納西·伊萬諾維奇或者伊萬·彼得羅維奇那樣的機智,我今天也就會像阿法納西·伊萬諾維奇和伊萬·彼得羅維奇那樣老是坐著不吭一聲。公爵,請問您,我老是覺得,世上的小偷比不做小偷的要多得多,甚至沒有一生中一次也不偷竊的老實人,您怎麼想?這是我的想法,不過我不想由此得出結論,所有的人全都是賊,儘管;真的,有時候非常想下這個結論。您是怎麼想的?”

“唉呀,瞧您說得多蠢,”達裡婭·阿列克謝耶夫娜摩應聲說,“而且真是胡說八道,所有的人都偷過什麼東西,這是不可能的;我就從來也沒有偷過東西。”

“您從來也沒有偷過任何東西,達裡婭·阿列克謝耶夫娜,那麼突然滿臉通紅的公爵會說什麼呢?”

“我覺得,您說的是對的,只是非常誇大,”真的不知為什麼臉紅耳赤的公爵說。

“那麼公爵您自己沒有偷過東西嗎?”

*法語,難以挑選。

“嘿!這多可笑!清醒點,費爾迪先科先生,”將軍插話說。

“只不過是,”真要言歸正傳了,就變得不好意思講了,於是就想把公爵跟自己連在一起,因為他不會反抗的,”達裡婭·阿列克謝耶夫娜一字一句地說得很清楚。

“費爾迪先科,要麼講,要麼就別作聲,管好自己,無論什麼樣的耐心都給您消磨掉了,”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尖刻而又煩惱地說。

“馬上就講,納斯塔西婭·費利帕夫娜;但是既然公爵承認了,因為我是堅持認為公爵反正是承認了,那麼,假如說另一個人(沒有講是誰)什麼時候想說真話了,他還能說什麼呢?至於說到我,諸位,接下去根本就沒什麼好講的了:很簡單,很愚蠢,很惡劣。但是我請你們相信,我不是賊;是偷了,卻不知道怎麼偷的。這是前年的事,在謝苗·伊萬諾維奇伊先科的別墅裡,是一個星期天。客人們在他那裡午餐。午餐後男人們留下來喝酒。我忽然想起請他的女兒瑪裡婭·謝苗諾夫娜小姐彈鋼琴。我穿過角落裡的一個房間,在瑪裡婭·伊萬諾夫娜的小工作臺上放著三個盧布,是一張綠色的鈔票:女主人拿出來是給什麼家用開支的。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我拿了鈔票就放進了口袋,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知道。我碰上什麼了--我不明白,只不過我很快就回來了,坐到桌旁。我一直坐著,等著,心裡相當激動,嘴上知嘮叨個不停,又是講笑話,又是打哈哈;後來我坐到女士們身邊。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有人發現錢不見而尋找起來,並開始盤問起女僕。一個叫達裡啞的女僕受到了懷疑。我表現出異常好奇和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