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薄薄的衣衫,不足以抵禦這種寒冷,卻讓霍玉蘭短暫地回溫。
其實是霍玉蘭在這衣服上面聞到了一陣淡淡的玫瑰香,她低頭看去,才發現這上衣是牧引風平時穿的款式。
她裹緊了衣服,被莫寧帶到旁邊坐下。
莫寧說:“當時情況有些複雜,這麼多年牧總一直都對牧女?士縱容……是期盼著她在失去事業之後,能夠喚起一絲親情。”
“但是換來的只有牧女?士變本加厲的控制。”
“因此?牧總在得?知她把你?逼走之後,就將計就計……”
莫寧用?非常簡短的語言,說完了牧引風和牧元蔓之間的控制和反控制。
“牧總交代過,事情發生後,一旦控制住牧女?士,就將你?放開。”
莫寧說:“你?是自由的,你?可以自由決定來去。”
霍玉蘭垂著頭,一直都沒有說話。
她被巨大的驚懼和剛才手術現場的猩紅,衝擊得?回不過神。
就在牧引風躺在血泊裡,對著她笑,將手銬戴上她手腕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的一生都被他死死地束縛了。
可霍玉蘭並不想掙脫。
她願意被這樣束縛。
她心愛的小玫瑰用?這樣極端又自毀的方式,確確實實撼動了她的靈魂。
可是現在莫寧告訴她,她是自由的。
她可以自由地決定來去?
她低頭,看見?手腕上的紅痕仍在。
莫寧察覺到了霍玉蘭看自己手腕的動作,而?後他說:“牧總當時應該不是要把你?銬住和他一起死。”
莫寧嘆息一聲?,掐了掐眉心說:“當時牧總做了非常多的安排,揣測過無數種可能。”
“但是牧女?士的人也不少?,不止是樓前你?看到的那些。還有好幾批藏在暗處,療養院那邊也有。”
“牧總再三告誡我,只有完全控制住牧女?士的人,才可以讓你?離開視線之外。”
“他害怕牧女?士趁亂將你?抓起來,所以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把你?銬在他身上,好讓我有反制的時間……也讓牧女?士因為驚懼,來不及去調動其他的人作亂。”
只有待在生死一線的牧引風身邊,牧元蔓才會顧忌到自己兒子的命,才沒有迅速反應過來調動人,伺機把霍玉蘭帶走。
“你?要去哪裡?我送你?。”莫寧溫聲?詢問霍玉蘭。
霍玉蘭聽到了一切真相?,非常遲緩地搖了搖頭。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他醒過來。”
結果突然走廊那邊又傳來一聲?尖叫,一個披頭散髮的瘋子一樣的女?人,赤足從一間房子跑出來。
她神色倉皇雙眼中透著瘋狂,不是牧元蔓又是誰?
才剛剛搶救過來,她就衝向手術室這邊,嘴裡喃喃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小風會拋棄我!”
“我要親自問他!我要親自問他!”
一群白大褂也是猝不及防,畢竟剛才牧元蔓是真的昏死過去了,血壓和血氧都出現了異常。
但是她才剛醒過來,就發瘋一樣地跌下床,迅速跑出門,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反應不及,她甩開了所有人,光著腳一路就跑了過來。
霍玉蘭本來正魂不附體,思維混亂。
但是牧元蔓驟然一出現,霍玉蘭像是突然被人在腰上紮了一針腎上腺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牧元蔓快衝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霍玉蘭猛地起身,身上披著的衣服滑落,她像離弦的箭一樣朝著牧元蔓的方向衝了過去——
一群白大褂也從剛才搶救的房間裡面陸陸續續地跑出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