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寧說:“你?是在找那個冒充心理?學大師兜售違禁藥的藥販子嗎?”
“牧總交代過,要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把那個騙子扭送公安機關。”
“你?說什麼?”牧元蔓冷笑一聲?,“那是我從國外請回來給小風看病的醫生!”
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牧元蔓也沒有忘了那個沙皮狗一樣的男人的原因,完全是她想要利用?那隻沙皮狗,徹底摧毀霍玉蘭的人格。
“而?且牧女?士不需要擔心公司的事情,”莫寧頓了頓說,“還要感謝牧女?士這段時間去公司,親自釣出了牧總之前怎麼都找不全和洗不乾淨的內鬼。”
牧元蔓的表情如遭雷轟。
片刻後她像是被當頭的驚雷劈傻了一樣,死死地瞪著莫寧,發出的聲?音嘶啞難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
“他……這麼多天難道?都是在跟我演戲嗎?”
“小風他……他是在利用?我洗清公司內部……”
“怪不得?……”牧元蔓似哭似笑地說,“怪不得?……”怪不得?她回到公司裡面如魚得?水,指點江山沒有遭到任何的阻礙。
彷彿公司還是她從前的一言堂,彷彿一切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牧元蔓,牧氏集團的掌舵人。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煙霧彈。
牧元蔓啞聲?笑了笑,迅速審時度勢,而?後又攏了攏頭髮說。
“既然你?們牧總如此?思慮周全,我也算欣慰。”
“但是現在我不能回療養院,我兒子還在手術室裡。”
“牧女?士誤會了,牧總交代的並不是送牧女?士回療養院,而?是將牧女?士送往國外一家著名的精神醫療機構。牧總說,牧女?士會在那裡度過本該屬於牧女?士的一生。”
“你?說……什麼?”牧元蔓堪堪維持的完美假面轟然裂了。
“而?且牧總說了,他畢生不想再見?到牧女?士。”
牧元蔓向後踉蹌了一步。
最終她對著虛空張了好幾下嘴,用?盡全身的力氣,卻一個字都沒能擠出來。
她下意識扶了一下自己的頭,而?後有些荒謬地笑起來。
終於能發出聲?音後,說道?:“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呢……”
“小風從小就善良,軟弱……粘我。”
“你?知道?他有多粘我嗎?”牧元蔓瞪著莫寧說,“他會整夜整夜地等在頂樓,吹風淋雨也不離開,一直等我的車回家!”
“他不可能那麼狠心,肯定是你?聽錯了,小風他肯定是說,讓我繼續回療養院裡面住著。”
“他這麼多年甚至沒有限制過我的行動……”
“他預設我可以把手伸向他的生活,他期待著我參與他的一切!”
“你?肯定聽錯了,我哪裡都不去,哪裡都不去!我的手機呢,誰看到我的手機了?!”
“我要待在這裡,就待在這裡等著我兒子出來——”
牧元蔓說得?太過激動,眼睛驟然一空,竟然因為受刺激太過,直直地倒了下去。
一群白大褂原地開始搶救牧元蔓,而?莫寧繞過了他們,到手術室的門口送鑰匙。
經過反覆消毒的手銬鑰匙送進去,霍玉蘭終於獲得?了自由。
她被兩個醫護人員送出來的時候,莫寧就等在門外。
看到她之後,莫寧把一件衣服披在了有些出神的霍玉蘭的身上。
霍玉蘭實在是太震驚,也實在是太累了,尤其是剛才看到鮮血淋漓的手術現場,各種各樣的器具切割並且插入牧引風的孱弱蒼白的身體,霍玉蘭現在從骨頭縫裡都透著徹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