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勢力不容小視,沙漠毒狼這些年的財務花銷都是仰仗她,上次耿修抓偷走名冊的常笑失手,被沙漠毒狼打成重傷,月白衣才與他翻臉,這次邊境戰亂也是因月白衣而起。”
我疑惑:“既然是財務要仰仗她,為何忽然翻臉?”
“應是找到新的支援了。”
新的支援?這樣就把自己的妻兒一腳踢開嗎?我想起小丁斷掉的三根手指,這沙漠毒狼真的狠到極點,他是誰?此時又躲在何處?
正想著,尚書府竟已到了。
尚書明顯是故意稱病的,所以我和舒沐雪一到尚書府便直衝著那李欣鳶而去。
李欣鳶已醒了,我並沒有覺得奇怪,植物人幾十年後忽然醒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幾十年的昏迷,讓她肌肉嚴重萎縮,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只是睜著眼看我們。
她瘦得已如骨架般,卻仍看得出當年的美麗,我看著她,只一眼,我便覺得她極像一個人,那微翹的眼,嘴角極淡的不屑,那樣的神情,只有一個人才有,我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心中已有猜測。
我回頭看舒沐雪,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他比我早幾十年看到李欣鳶,他應該早就有我現在的想法了吧?
舒沐雪從懷中拿出那塊黑玉,放在李欣鳶的手心,那是昨日小丁要離開時,舒沐雪從他身上拿回的。
李欣鳶看了眼那塊玉,指腹慢慢摩挲而過,忽然輕輕一笑,道:“假的。”
“假的?怎麼可能。”我拿過玉,是這塊啊,冰的不敢握在手心。
我把玉遞給舒沐雪,舒沐雪接過,手指劃過黑玉,忽然意識到什麼,嘆道:“我竟大意了。”
“什麼意思?”
“昨日耿千柔身上定有另一塊一模一樣的玉。”
“你是說,你問他要回時,他把假的還你?”昨日一切皆亂,舒沐雪也定是困在我的傷害中,哪還會分辯正假?
我深吸一口氣,想揮去心中湧起的怒意,我為他哭了,被他傷到無以遁形,他竟還是留著心騙我們?
我抓過舒沐雪手中的玉,對著地板就砸下去,黑玉崩裂,碎成片片,如我的心。
抬眼,正好看見李欣鳶,她正看著我,我想起與她相似的那雙眼,心用力的痛起來,該死!該死!
“你剛才是在說耿千柔嗎?。”那是李欣鳶的聲音,本是平靜無波的,此時卻忽然激動起來。
我在她床塌邊坐下,直接問道:“他可是你的兒子?”
李欣鳶身體一顫,望著我。
“是不是?”其實不用問,兩人相像的面容便說明了事實。
“是,”李欣鳶的眼神有些迷離,“我的兒子是叫這個名字,但我以為他早死了。”
“為什麼?”
她看住我:“他殺了我,還會放過千柔嗎?”
“他?沙漠毒狼?”
“不,不是。”她的眼睛忽然瞪大,即刻否認道。
我一愣,難道另有其人,正想再問,卻聽有人報:“太后駕到。”
我吃驚,她倒來的巧,正要起身,手卻被李欣鳶抓住:“若我兒沒死,你把他帶來見我可好,我有話對他說。”
我來不及回答,就被人拉著往外間走。
我是來看望尚書的,尚書人在外面的房間,我當然也要往外面去。
走到外間時,尚書已躺回床上,我剛坐穩,太后的大駕便也進門來,不意外的,身後跟著六王爺。
“母后,六王叔。”我行禮。
“太后,王爺,請恕老臣病重不能行禮之罪。”尚書也在床上撐起身子道。
我心想,這老頭還真會裝。
太后看了我一眼,笑道:“沒想到皇帝也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