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暗中較量,乃是合四人的掌力,才堪堪敵得住凌未風,他深覺顏面無興,給凌未風一說,趁勢哈哈笑道:“壯士所言,甚合吾意,叫他們停了吧。”把手一揮,兩對男女,停歌輟舞,悄悄地溜下堂去。
保柱連出難題,暗中較量,都難少年書生和凌未風不倒,怫然不僅。同席的一位軍官,見狀昂然起立,對保柱說道:“今宵盛會,不可無歡,卑職願筵崩舞劍,以娛貴賓,久聞李公子劍術精絕,願作拋磚引玉之請。”少年書生微微一笑,並不答腔。保柱道:“你先舞吧,若稍有可觀,何愁李公子不肯賜教!”保柱明知以少年書生的身份,不肯和自己帳下一個軍官舞劍,因此故意一唱一和,拿話擠迫少年書生出手。
這軍官名叫範鋅,和楚昭南張天蒙並稱王府三傑,劍術深得南派摩雲劍真傳,這時大步走出,雙手向少年書生一拱,道聲“恕罪”,佩劍凜然出鞘,右手挽劍,打了一個圓圈,左手捻著劍訣,運劍如風,越舞越疾,時而凌空高蹈,時而貼地平鋪,劍氣森森,冷光耀目,越舞越近。保柱得意洋洋,對少年書生說道:“李公子,這人的劍術不可一是了嗎?”
少年書生淡淡一笑,未及答話,凌未風已驀然起立,截住說道:“一人獨舞,何如兩人對舞!”他將錯就錯,就以李公子的跟隨自居,不待保柱點頭,便徑自大步走出。
凌未風這一走出,範鋅頓時將劍勢一收,圓睜雙眼,盯著凌未風,按劍說道:“請!”凌未風一聲不響,將游龍劍嗖地拔出,只見一泓秋水,閃閃光華。範鋅與楚昭南曾在王府日夕相處,一見便認出這是楚昭南的佩劍,面色大變,喝道:“你這口劍從那裡得來。”凌未風將劍一拋一接,似漫不經意地說道:“有一個姓楚的傢伙,自會劍術天下無敵,我和他比試,原來竟是個銀樣蠟槍頭,不過他這口劍倒是好傢伙,我不客氣,就把它拿下,看在這口劍面上,我要了他的東西,就饒了他的性命,你看,這口劍還好?”說罷又將劍拋了一拋,好像孩子玩弄心愛的玩具一樣。
範鋅聽了做聲不得。他自知劍術不及楚昭南精妙,楚昭南的劍尚且給人奪了,他如何能行?這時正是進退兩難,久久說不出話,凌未風又是微微一笑,將劍插回鞘中,說道:“我這口劍是寶劍,靠兵器取勝,壯夫不為,我就雙掌接閣下幾招吧!”說著雙手一拱,連聲道請!
範鋅給凌未風逼得下不了臺,心想即是楚昭南也絕不敢以肉掌來對我的利劍,這人縱比楚昭南還強,在摩雲劍法下也須討不了好去,心中一定,劍花一挽,說道:“你要用雙掌來較量俺的劍法,足見高明。只是利劍無情,若是死傷,你們是客,這卻如何使得?”他邊說邊看著保柱和少年書生。
凌未風哈哈笑道:“若有死傷,各安天命。咱們把話說在頭裡,誰也怪不了誰,你只管進招,只恐你劍鋒雖利,俺這雙肉掌也不易叫你刺著。”說話之間,雙臂一屈一伸,眸眼而視。
保柱給凌未鳳激得忍受不住,心想少年書生雖不能輕易冒犯,但拿他的跟隨出氣,也可殺殺他們的氣焰,遂大聲吩咐道:“範鋅,你既遇高明,就該領教,學個三招兩式。武林印證,事屬尋常,縱有誤傷,李公子豈能怪你?”說罷向少年書生嘿嘿笑道:“李公子,我這話可沒說錯”?少年書生見範鋅剛才出手不凡,甚為凌未風擔心,只以凌未風把話說得太滿,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
範鋅見保柱出頭,心中大喜,劍訣一領,“白虹貫日”,疾如閃電,便向凌未風咽喉刺來,凌未風雙掌一拂,身隨掌走,右掌一按劍柄,左掌“斜掛單鞭”,便向範鋅脈門切。範鋅身手也端的迅捷,左腳一滑,劍鋒一側,寒光閃處,截掌掛肩,刷的又掃過去。凌未風一長嘯,雙掌斜展,劍鋒在他胸前掠過,他倏地向前一撲,雙掌啪的一下,在範掙肩頭擊了一掌。
這一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