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別以為她沒聽出來他話語中的沉重。
算了,既然他不說那一定是有辦法解決了,懶得操那份心。
如此明媚的風光,辜負了豈不可惜。
雪海順著人流一直走,才不管那傢伙呢!
身旁意外的不是那麼擁擠,回身一看那傢伙正笑著護著她呢!心裡那點淡淡的不滿就被擠得沒影了。
有一個人你在乎他,他也在乎你。很幸運對吧!
精緻的容顏揚起真心的笑意,那瞬間的風華傾倒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鏡花空意渺
天色漸漸地暗了,雪海和青梵便迴轉客棧,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一路通達再無擁擠之擾。大多數人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這個時候大多數已經迴轉歸家了。
客棧門前的燈籠早已點亮,步入大堂,三三兩兩的人拼坐在一起,或談論民風習俗、或評說人物傳記,偶爾有兩三句談論當下時事的也立馬便被人聲壓下去了,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響了。
唯有大堂正中一桌,只坐了一人。他衣衫雪白,配飾全無,墨羽似的頭髮輕挽,垂落在腰間,白衣墨髮真真似極了一抹潑墨的驚豔。雖然還不曾看到那人的五官長相,但是僅憑如此模樣,雪海便忍不住讚歎,真乃風姿絕世之人物。那人身後立著一人,穿著扮相雖是護衛一流,但就他站立凝練的氣度,綿長的呼吸,顯然也是一個極其不凡的人物。有如此護衛隨侍,但是不知那白衣男子是何身份了,如此悍勇之人居然只是他的護衛隨從。但這裡畢竟不是可以胡鬧的地方,雪海便將心中對那人冒尖的好奇心掐滅了,和青梵向樓上走去。
未走出幾步,有一道人影從他二人身邊閃過,便見一直立於那白衣人身後的護衛攔在樓梯前。樓梯乃是上樓的必經之路,當然用輕功的話又是另外一說。因此那護衛攔在樓梯前當真避無可避。雪海微微的挑起眉峰,顯然是極為不滿,青梵不動聲色的將雪海護在身後。這裡是大堂,師父就在樓上,這裡有些動靜樓上就可知曉,所以便是有些許的意外也能及時的通知師父,當然最便捷的就是大叫一聲便是。只是現在情況未明,不宜輕舉妄動。
“二位不必驚慌,我並無惡意。只是我家主子想請二位一敘。”那護衛年紀應該不大,只是不知為何雪海卻覺得他已經滿身的風霜滄桑。他見青梵和雪海些許的防備便知對方是誤會他的來意了。方才開口解釋了一句,聲音有些暗啞。
雪海回身去看那白衣墨髮的驚鴻之人,可那人那裡還在?眼角斜挑,目光移向那護衛,卻是一怔,不知幾時那白衣人已經步上了樓梯。
青梵和雪海目光相撞,便是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那就叨擾了。”青梵時時刻刻的注意的周圍,那白衣人一動他便發現了。當真是好高明的輕功,卻也明白對方雖無惡意,卻也推脫不得。
“請。”那護衛頭前帶路,領著她和青梵向樓上的廂房走去。雪海卻是老大不高興了,從最初到現在她何時受過脅迫嘛!青梵卻是笑笑,形勢比人強所以需要妥協,就像他要確保此身無虞便需留在擎雲深宮一樣。至於自由,那是畢生的追求,總有一天他會真正的自由。身、心、靈魂都自的舒暢。
到了廂房,那白衣墨髮的男子正坐在桌邊斟茶。杯是好杯,藍底青花鑲金邊,雅緻而尊貴;茶是好茶,千金難求的雲山霧露。這可是皇家貢品,便是有錢也沒地方買。青梵看著那動作優美、姿勢從容的像是在進行一場表演的斟茶的白衣男子,沉靜的眸中閃過一抹墨色的流光。這人到底是誰?
“雪海、無痕,坐吧!”男人的聲音清冽,就像山間的流泉一般。直到這時一直側著身子的男人才轉過身來,正面相對。軒眉雋目,輪廓並非一般男子的堅毅,卻是雅緻柔和,臉上噙著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