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知道她是追著他們來的。趁早說開免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我便不去了，你們可以到處看看。”柳衍抬手摸了摸小弟子的頭髮，一晃十年，當年的粉嫩糰子養的小弟子也長成了靚麗的少女了，花朵一般的美麗。有些感嘆。

······

青梵和雪海二人在集市上走走停停。偶爾見到一些精美小巧的或是古樸舊物便停下來瞧一瞧，聽手藝人講講製作的不易或是物件的來歷和傳言，倒也逍遙隨性。

說起來他二人倒是差不多的情況。一個先是居於君家大宅，再隨柳衍居於山谷，之後又長於皇宮；一個是幼時居於香家，後隨柳衍居於山谷，而後又返回香家，竟是從沒有領略過西雲大陸上的城市風光了。

所以二人走走停停，相互交流自己的看法，抑或是書物對照的差異，兩人興致盎然，雖未買一物，倒也開心。

“宮中發生了什麼事？”雪海手中拿著一個細筏編制的風車，輕輕地哈出一口氣，便轉動起來了。

“什麼事也沒有。”青梵雙手負於背後，做大人狀。

“那便是九皇子風司冥殿下的問題了。”雪海斜了青梵一眼，說都肯定。擎雲宮值得他在意的也就是那幾樣了。

“他還太小。”青梵沉默良久才說出這一句。

“青梵，皇家的鬥爭不會因為皇子的年幼與否而有所緩和。”這道理她懂，青梵也懂，只是他一直不捨得逼迫那個孩子成長。

“所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一次是不得不逼迫那個孩子成長。來自於最高君王的審視、懷疑以及殺意，讓他不得不花費心思來保全這條血脈的平安。

“青梵，最可怕的從來就不是擁有一切的人，而是一無所有的人，他們憑藉自己的心意成為掌控一切的神魔！”

“你是說我現在便是那個掌控一切的神魔嗎？”青梵微哂道。

“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神魔做事太過隨心所欲，所以造成的後果很嚴重。而你在左下一切的時候，是真的已經完全考慮到了行為會產生的後果了嗎？”雪海彎下腰將手中的風車送給一個從她面前來來回回躥了好幾次的孩童。

“是的，一切已經考慮好了。”青梵看著雪海，直視她的眼睛，回道。

“那就好！”雪海輕輕地笑起來，就想雪地上的一縷陽光般動人。“司冥殿下做了什麼事讓你感到為難了？”雪海好奇道。她也是有好奇心的好不！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將我所講的一些‘大逆之道’在皇子們的每月例行的朝會上說出來罷了。”青梵看著雪海好奇的神色，搖搖頭笑道。

“為你引來了就目前來說太過危險地有心人的目光對嗎？”雪海停住了腳步，“你曾說過九皇子司冥殿下是個驕傲而敏感的孩子，那麼他將誰視為了敵人？”

“風司廷。”青梵嘆了口氣，他就知道她一定會猜到，實在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三皇子風司廷，據傳是最像胤軒帝的皇子。可是他二人的年紀相差十歲，不應該會有這樣的敵意才是？”雪海很是疑惑，相差十歲的年紀意味著成熟和弱小。弱小的一方不應該在位長成之前暴露自己的才華實力，以免招來太過強大的摧毀才對。她可不相信青梵所選擇的那個聰慧的皇子不明白這一點，那麼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呢？

“小孩子的佔有慾。”彷彿知道她在疑惑什麼，青梵微微一頓才輕輕地說出來。

“無謂的爭勝，非常不明智的行為。”雪海給出這樣的評價。她相信青梵也是這麼認為的。她相信青梵也一定告訴過那個小皇子：在擎雲宮任何一點微小的錯誤都聯絡著死亡。而小皇子依然選擇這麼做，還真是個意外的倔強、執拗的孩子呢！

“所以，我偷溜了呀！”故作輕鬆的笑道。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