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多年,你是在哪裡生活的呢?”
“我被叔叔救出來之後,就在他家裡待著,後來我聽村人們說我家失火,可能是我叔叔放的。我就離開了那個村子,就進了城,我碰到了一個善良的老人,他老伴死了,一個人孤苦伶仃無兒無女,我就和他相依為命。”
“問題是”,我咂了一口酒,然後說:“你的這段經歷對你們褚家失火的事實真相於事無補啊!”
“對啊”,他拉著長聲的說:“一點幫助都沒有。”
“那個好心的老人呢?”我問。
“走了。”他哀傷的說:“他臨走時很安詳。”他似乎回味著老人善良的音容笑貌,一絲幸福的微笑浮現了他的嘴角上,他繼續說:“他說他很滿足,因為臨走的時候,畢竟有我這個‘兒子’給他送終。”
我也嘆了口氣,很惋惜的搖了搖頭,我看著他一籌莫展的樣子,又瞭解了他的可憐身世,內心就像浸泡到醋罈子裡似的酸楚,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會意地點了點頭。
我們吃晚飯的時候已經是20:00了。我勸他回家再好好回憶一下,因為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沒法解開你的謎團,正如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最好的解迷方式就是回家睡一覺,或許對自己有幫助。
2000年6月2日,他又敲響了我寓所的門,我問他有沒有收穫,他說收穫有了一點。他說他想起來有一天夜裡,褚旺運對他父親大聲喊叫,好像勸他父親別再賭了,再賭整個一個家業就完了。他又努力回憶一下,最後肯定的對我說,褚旺運在那天晚上和他父親最終演變成了爭吵。
“那這就足以證明,你叔叔曾經對你父親不滿。”我說:“還可以證明,你父親瘋狂的迷戀過賭錢,而且還輸得次數比較多,或者說,根本沒贏過。”
“算了,他就是禽獸不如,他也是我父親。”他斬釘截鐵的說。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我說:“那把火應該不是你叔叔放的。”
“何以見得?”
“既然他對褚家財產這樣看重,又怎麼會用這樣殘酷極端的手段,把你父親房子付之一炬呢?”
“你這樣分析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他說。
“關鍵現在有一點,你父親曾經的賭友們恐怕現在一個也找不著了吧?”
“我上哪去找啊?”他有些不耐煩了,“我那時才五歲。”
“哎!”我嘆口氣道:“事情就是這麼棘手,不過你也別上火,我們到小河邊溜達溜達。”我建議道。
“我也沒有閒心。”
“走一走,沒準散散步,頭緒就出來了。”
他邊起身邊對我說:“我看也是白費勁。”
我們又來到了那個長滿垂楊柳的河畔。我們坐在了河邊,一言不發,坐在我們不遠處,有一位老者在那裡垂釣。
“對了”,他突然說:“看到那個老人沒有?”他用手指著那位垂釣的老者。
“怎麼了?”我問。
“我見著過他,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我前不久也在這裡見過他。”
“你從小到大都到過什麼地方?”我問他。
“哪也沒去過,”他說:“我除了在柳樹溝裡呆過,再就是這座城市了。”
“既然你這樣,那就可以確定了,這個老人是柳樹溝的人。”
“嗯,可以這樣認為。”
“我們過去問問。”我建議道。
“這。。。。。。合適嗎?”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沒準他能知道褚進財的一些事情。”
就這樣,我們向老者走去。老者的目光也投向了我們。我們還沒開口的時候,老者首先說話了:“你們是來問我問題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