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鳥惟一說弟弟的醫療卡在老家沒帶過來,要等兩天。
而安室透在貝爾摩德的催促下,終於在兩天內搞定了一人身份問題。其中當然有風見裕也的功勞。
所有資料齊全之後,貝爾摩德說要見東野熙一面。
羽鳥惟一嚇得瞪大了眼睛,連問為什麼。
貝爾摩德說:“作為你僅存的親人,我怎麼能不現身呢?而且……”她撇了撇嘴,說,“你的演技還有待提高。”語氣中頗有些嫌棄。
羽鳥惟一:……那好吧。
當東野熙得知羽鳥惟一的阿姨要見他時,心中雖然疑惑為什麼不是見爸媽,但也有些慌亂。
這、這也算是見家長了吧?我、我該穿什麼衣服?準備什麼禮物?
他向大哥虛心求教,大哥沉默了一瞬,表示自己也沒有這樣的經驗。
最後還是老管家出馬,幫他選好衣服和禮物,教他如何給長輩留下好印象,好好給兄弟一人上了一課。
見面當日,東野熙穿著不太昂貴但正式的西裝,帶著準備好的茶葉禮盒和化妝品套裝,像尊雕像僵硬地坐在高階的包廂裡等著。
然後,羽鳥惟一推門而入,身後跟著一位中年婦女。
貝爾摩德當然不會用自己的真實面容去見他。她易容成了一位微胖的中年婦女,看著就很慈祥。
東野熙立馬站起來,緊張地自我介紹:“阿姨你好,我是羽鳥同校的學長,也是他的朋友。”
貝爾摩德笑著回道:“你好。我是惟一的姨媽,叫我莎朗阿姨就行。”她笑眯眯地打量著東野熙,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夥子真帥!”
羽鳥惟一:……
他偷偷遞給貝爾摩德一個眼神,示意她別太浪。
貝爾摩德假裝沒看到,她收下東野熙的禮物之後,立刻熱情地跟他聊天。
說著說著,話題拐到羽鳥兄弟一人身上。
“我那短命的姐姐姐夫,在靜一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當時惟一也才五歲,我本想帶著兩個孩子一起生活,但有個遠房親戚十分想收養靜一,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他們家沒孩子,肯定會好好對待靜一的。哪知道……”貝爾摩德,不,是莎朗阿姨,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東野熙皺眉問:“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靜一不好?”
莎朗阿姨搖了搖頭:“他們一直沒有孩子。不過,兩年前,男主人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一直找不到腎源,他們就哄騙靜一做了配型。沒想到還真配上了。等我知道的時候,手術都已經完成了。”她抽抽噎噎道,“都怪我不好,要是我經常去看靜一,他就不會被騙去做手術。那時候他才十三歲啊!還是個孩子!”
東野熙聽得眼淚汪汪的。沒想到羽鳥這麼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爸媽;弟弟更可憐,還沒成年就被養父一家騙了嘎腰子。他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衝上來了,陪著莎朗阿姨一起罵那家人。
羽鳥惟一隻能低頭裝失落。他的演技確實不行,都接不住阿姨的戲。
希望阿姨見好就收,別把學長忽悠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