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讓羽鳥靜一接受治療,那就要解決他的身份問題。羽鳥惟一安撫好弟弟後,第一次主動前往貝爾摩德的住處。
見到他來,貝爾摩德也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真稀奇,一個兩個都上門來找她。
羽鳥惟一坐在單人沙發上,說出了思考了一路的事情。“學長說靜二有救,想給他治療。我同意了。”
貝爾摩德倒水的動作一頓,差點把水灑出來。“你認真的?”
“嗯。”羽鳥惟一堅定地點了點頭。
貝爾摩德把水杯放在他的面前,也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提醒道:“你應該知道那群人不會同意的吧?治療一個棄子又費時又費力,所以他們乾脆放棄。現在說有人可以治好他,那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羽鳥惟一冷靜地說:“組織同意就行。畢竟主治醫生是東野家的一少爺,會在治療過程中動用新技術。”
貝爾摩德眉頭一挑,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管東野熙會不會用,讓組織高層相信他會用就行。
羽鳥惟一繼續說道:“竊取新技術的任務一直沒有進展,而且就算拿到了,也要進行試驗。現在有個現成的實驗樣本供他們觀察,可以幫他們節省不少時間。”
“嗯,這個理由聽著倒像那麼回事了。”貝爾摩德微微一笑,“但是,你就沒有考慮過,如果東野熙真的治好了他,那他說不定也會被組織盯上。”
羽鳥惟一嘴角勾起一點弧度,表情有些不屑道:“一個還沒畢業的醫學生,能有多大本事?治療團隊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到底誰是真正的主治醫生,外人怎麼知道?殊不知,這不是東野集團在給他造勢?”
貝爾摩德微微點頭:“這段演技還行,能騙過伏特加了。”
羽鳥惟一表情一滯,心氣頓時洩了一大半。他幽怨地看向貝爾摩德,說道:“我覺得這個說法應該能糊弄過去。”
“你還是太天真了。”貝爾摩德搖了搖頭,“你看組織裡的人就知道了,十幾歲的天才科學家又不是沒有過。東野熙只要嶄露頭角,高層相信他是醫學天才的人肯定不會少。”
羽鳥惟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那該怎麼辦?”要是治療靜一的代價是把學長推入火坑,那他是萬萬不能同意了。
貝爾摩德想了想,說道:“要是東野家兄弟鬩牆,東野熙為了奪權,給自己樹立醫學天才的形象,實際上主治醫生另有其人,倒也說得過去。”
羽鳥惟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應該是不可能了,他們兄弟倆關係好著呢。”
“就不能讓他們演一場戲嗎?”貝爾摩德問道。
羽鳥惟一表情複雜地看著她:“那我該怎麼解釋呢?治療一個患者,還要讓他們演場戲,而且還是會引起集團動盪的爭權戲碼。我配嗎?”
“說的也是。這就難辦了。”貝爾摩德雙手環胸,靠在沙發背上,仰頭看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想了一會兒,她突
然問道:“東野熙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治好?”
羽鳥惟一搖了搖頭,道:“只是說了第一階段的治療方案,治療時間要看靜一的恢復程度。”
“那我們幹嘛現在就糾結治癒後的事?”貝爾摩德反問道,“尿毒症不得治個好幾年?說不定那時已經有了更好的藉口。”
羽鳥惟一一愣,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他回憶了一下,皺眉道:“阿姨,是你先起的頭。”
“啊?是我嗎?”
羽鳥惟一嚴肅地點了點頭。
貝爾摩德哈哈一笑:“我這叫未雨綢繆!”她單手托腮,說道,“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只要跟琴酒說,你雖然與東野熙相處得很融洽,但根本不可能接近實驗室,因為東野熙完全不插手集團事務。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