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叨叨地,還不讓我和那鋪子的掌櫃說實情,害的我找了個佛前還願的由頭才糊弄過去。”
“哎呀,額娘,你就相信女兒吧,這是什麼時辰了?”杏真把那香袋
“大小姐,是寅時兩刻了。”
“好,額娘我這就出發。”杏真站了起來,把香囊塞進了袖子,不急不慢地踩著花盆底的鞋子走出了房門,經過一個來月的訓練,杏真穿著這種花盆底的鞋子已經很適應了,感覺就像以前小時候在遊樂園踩高蹺一樣。
富察氏和杏真依偎著一起走過四合院,走過夜色中還是黑漆漆的石榴樹,走過石榴樹下的石桌石凳,走到了照壁前的大門,那裡已經有一輛青氈小車候著了,一個大約50多歲的車把式叉著手拘謹地站在馬車前。
杏真走到車把式的跟前,揚了揚手,“婉兒,賞他,大早上的,這麼早就候著,不容易。”小丫頭從袖子裡摸了一把銅錢,塞到推著不肯要的車把式手裡,“這個賞你喝口熱茶的,等選秀回來,今天的工錢也一分不少你的。”車把式連連施禮道謝,把自己坐的小凳子給杏真踩著上了車,恭敬地等杏真主僕二人進了車廂放下車簾,才收起自己的凳子,一揚鞭,拉著馬車的騾子溫順地向前駛去。
富察氏站在臺階上倚門看著杏真打賞著車伕,欣慰地點了點頭,邊上的老嬤嬤識趣的說:“太太你看姐兒,太懂事了。”
富察氏道:“恩,杏姐兒自從生病好了之後,性子倒是要強了許多。”
“要奴婢說句打嘴巴的話,這人呀從鬼門關回來了一趟,大難不死的,福氣還在後頭呢!”
隨著馬車搖盪,杏真越來越覺得困,倚著婉兒的臂膀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直到婉兒忍耐不住地戳了戳自己這個粗神經的大小姐:“我的大小姐啊,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能睡得著啊?人家心裡都火急火燎的了!”
杏貞伸了伸懶腰,用帕子捂住嘴巴打了個深深的哈氣,懶洋洋地繼續倚著婉兒半閉著眼睛,“你這丫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我早就準備妥當了,而且,睡個回籠覺才能有精神選秀,到時在宮裡面,連口熱茶都沒,又餓又困,就是這閉月羞花的楊貴妃啊,也要餓成東施無鹽女了。”
“得得得,我說不過小姐您,小姐您將來就是當貴妃的命!”
“好你個小蹄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杏貞朝著婉兒身上掐了一把,“這到哪兒了?”
婉兒捲起豆青色的竹簾,仔細看了窗外的景物,“已經到神武門外了。”
“婉兒你看看我的妝有沒有花,眼角有沒有眼屎?”
眼屎婉兒翻了個從杏貞那裡學來的大白眼,這話也粗俗了,肚子裡腹誹著上前仔細地幫杏貞把耳邊的鬢髮捋了捋,正了正釵子。
ps:大家猜猜看,杏貞準備了什麼能拿下咸豐皇帝的大殺器?
四、進宮選秀
扶著小丫頭的手,杏貞掀開車簾,貓著腰走了下來,剛剛到神武門內下了車,就看到順貞門外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馬車順著紅牆停到了幾里之外,天色已經有點點麻麻亮了。
杏真用手帕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和婉兒一起走到了順貞門前,幾堆秀女三五成群的在嘰嘰喳喳。現在的杏貞才到咸豐年間不到半年時間,所以很遺憾,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
一個銀灰色旗袍的嬤嬤走了過來,向著杏貞行了個禮,“姑娘是哪個旗的?”
小丫頭把把杏貞的身份憑證遞給了嬤嬤,杏貞向嬤嬤回了個禮,“嬤嬤好,我是鑲藍旗的葉赫那拉杏貞。”
“姑娘好,您呀,等會跟著我們幾個引導嬤嬤,去延暉閣候著,聽著了自己的名字兒再進去向著皇上行個禮問個好,這樣就行了。”
“多謝嬤嬤。敢問嬤嬤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