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雖然不計較,可這些話兒傳了出去,可就是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書人連忙點頭哈腰,“三爺,您說的話我不敢不尊的,我這就去福滿園,瞧瞧到底怎麼回事,”他朝著門口指著手指頭,“把這大保國都聽了回來,再好好的說書,絕對不會給三爺添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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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滿園裡頭,無數人目不轉睛的盯著戲臺上,上面正在演著西太后流落民間的故事,西太后為了躲避追兵,裝瘋賣傻,眾人看的緊張萬分,時不時的在口中發出“咦,啊!”這樣的感嘆詞,只有在包間裡頭的貝子載凌神色有些心不在焉,他望著戲臺穿著一襲青衣的梅巧玲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突然之間,門被輕輕敲了一下,伴當連忙去開門,一個半身隱在黑暗之中的人低著頭,看不清面目,只是說道,“請貝子到隔壁包間一敘,我們家的主人已經到了。”
載凌顯然就在等這個人,而不是來專門看什麼戲的,這出戏,他在園子裡頭早就看過了,實在是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到外頭擠,載凌點點頭,走到了隔壁寫著“東,四季平安”的包廂裡頭,裡面已經有一個人在候著了。(未完待續。)
二、俯仰之間(一)
載凌知道這裡頭有人等著自己,卻不知道是誰,他見到了一個背影對著自己,優哉遊哉的翹著二郎腿,雙手搭在紅木的桌子上,隨著鼓點打著拍子,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響,他轉過了頭,見到了載凌,不由得笑道,“貝子爺,這出戏唱的如何?”
載凌看清了來人,心裡微微一鬆,拱了拱手,“原來是左通政大人,失敬失敬。”
左通政大人轉過頭微微點頭,也不起身,“這樣的好戲,我也就不起身客套了,快請坐吧,”他拿著一蓋碗,搖頭晃腦的聽著,顯得十分陶醉。“真是好戲啊。”
載齡暗暗不悅,一個不過是從三品的官員,居然敢在自己這名超品的貝子前擺譜,若是在高宗朝,自己立刻打死,再報到宗人府去,也不會有人責罰自己,世人只會讚許自己維護禮法,不過如今世易時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再想到這位左通政大人身後的大佛,心裡一凜,也只好安分守己的坐下,揮揮手,讓自己的親隨退了出去,還對左通政陪著笑:“左通政大人編排的戲,自然是極好的,這還是西聖欽定的,錯不了。”
“貝子爺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壬秋就是,若是再不客氣點,直截了當叫我王愷運也是一樣,”原來如今的左通政司就是王愷運,王愷運笑道,“這倒也不是在下攬功,這是高伯足的手筆,我不過是蠅隨驥尾罷了。”
“是,”載凌點點頭,“不知道壬秋兄約我到這裡是要做什麼,我倒是奇怪,素日都能在圓明園裡頭見的,怎麼今日要約在這裡,這裡人多嘴雜的。”實在不像是什麼商議事兒的地方。
王愷運玩了玩手裡的蓋碗,把蓋碗放在了桌子上,“貝子爺剛剛襲爵,原本我是應該恭賀的,只是如今有些事兒難辦,不得不厚著臉皮來找貝子爺,只是若是貿然去貝子爺的府邸之中,未免要被人議論,說我什麼攀龍附鳳,勾結權貴的話兒出來,我雖然讀書不成器,到底還是有些骨氣的,所以不能聽這些話,只能是來這裡了。”
載凌暗暗腹誹,你若不是什麼攀龍附鳳的人,如今也不敢這樣散漫的和自己說話了,臉上卻是淡然微笑,“不敢當,壬秋兄若是有什麼話兒,直接吩咐就是,兄弟沒有不敢尊的。”
“承恩公在料理八旗的事兒,想必是您知道的。”
“是有這回事,只是不幹兄弟的關係吧?”載凌連連擺手,“我自然是贊成的,削減到我這裡頭,什麼話兒都沒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