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錯了’的反問表情。
望著落網獵物滿眼恐懼,瑟瑟顫抖的樣子;捕獵者的滿足兼有玩性大作的快感,令英琭連眼神中,都是一派十指大動上下其手的勢頭。“不必如此疾言厲色吧。時至目下,除去一些趕著送死的暗衛,整個使團、護軍,包括隆穎,即使窮兇極惡刺王殺駕,不是都活得好好的?賢弟忌諱那兇殺之事,為兄自是記得。無妨,數日內放還他們押送離境就是。”
“如此,兄臺莫如一併說明,令眾人返回的交換條件。”——“你這娃兒是一個心思要撞南牆不成。為兄與你講過,僅有你我說話時,不談公事,此議你也認可。每每觸及此等惱人之事,必至談笑言歡之興大敗。那些破事放了,換些個賞心怡情的事由品覺品覺,如何?”
驤斜了英琭一眼,搖搖頭。此時此刻,若還能文思如潮吟風弄月,除非是少心沒肺;再就是真的修煉出文王安於羑里之禁的功夫。雖然無謂於生死,但驤自覺還未無恥到‘慷他人之慨’,笑而拂袖欣賞千顆人頭落地。“恕小弟此刻文思晦澀。我僅能記起‘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兩句舊詩。亦不喜見‘烽火戲諸侯’之景。”
英琭呵呵笑了幾聲,手指在琴絃上掃出一串流水音。“若我說,想聽你叫床的聲音呢?儀光生的一身好肌膚。幾番得親芳澤,實令人綺思無限。尤其背上的鳳翅圖案,簡直是絕美之至歎為觀止。”隨之笑得哈哈哈。
沈驤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噎得幾乎當場坐倒。原被參湯催的白中透粉的膚色,已紅得要透出血,連脖頸都紅的不像話。原來無所顧忌加上無恥、又不理所謂德行底線,竟可以無堅不摧。尤其此刻,英琭本就是不屑於偽裝之人,不加任何偽裝大顯猙獰之下,英琭就越發不是人。
沈驤牙關咬碎,再是高深修為斯文,也盡毀於這心花怒放,一副流氓成精的傢伙手中。“實未料及兄臺還有這般特別嗜好。也罷,孰令驤今日欠下如此碩大人情。如此便與兄臺約定,快在年底,遲則來年入春;驤成親當夜,必定事先在窗下為你留置一席,以便兄臺聽完全本春宮,如何?”
“成親?”英琭的聲音驟然冷下幾重——“送親啟程之前,家裡已經在為我說親。身為朝廷命官,自當遵循律法。待回朝之後,此事亦將開始操辦。在此樂於先邀請仁兄,望屆時蒞臨。兄臺來吃喜酒就好,賀禮之類的儘可免了。”故作春風滿面喜氣洋洋誠意邀請之態。
“哪家閨秀有幸,能得鳳郎青眼?想來此物便是信物了。”英琭手一轉,掌中出現碧璽手釧。——“正是,女方是羅氏宗正掌珠。”驤剛抬手要取回,英琭手掌一合攥成拳,全然沒有歸還之意。
“就是當日得你為之修畫填詩的女子,羅氏馥薇,羅耀庭的堂妹。難怪你要如此迴護。然,此女與鳳郎相較別如雲泥。”言罷,捻動鐵拳,手心中一陣咔咔細響,由響而微。片刻,手指伸展捻動,一把彩色粉末散落腳下。驤駭然,手釧是代替了羅氏兄妹的頭,先行成了洩憤之物。
“儀光,為兄與你永遠有足夠耐心。因而需提醒你,似你這等精明之人裝傻,是畫虎不成的笑話。你道此番出行還能回去那座朝堂麼?便是真回去,還能如隆睿嘉許諾,繼續一鈔君臣相知’做戲麼?
我便分說與賢弟。鶴衛大閣領之位,遲早要有令尊朔寧侯接掌。那樣既可以充分發揮沈氏父子兄弟的作用,又可以保全她兒子的聲譽,保障黃圖平穩,亦即是保證松延宮的位置平穩。然令尊因先前種種,是早已無心與之謀”
英琭朗聲吩咐門外上茶,轉身把沈驤攬回到字案前落座。仔細移開紫金虎符鎮紙,將寫好的字幅提起細審。瞥見沈驤把玩著那對虎符鎮紙,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