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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前都會提著心,心中所有最是溫暖柔軟的東西,好似不由自主被他掏走了,可猶嫌給的不夠,就那麼無怨無悔的捧著摟著。看他笑,看他哭,哪怕是混不講理,無不是扯心扯肺。有時也覺得自己瘋魔。可一見他,魂就不在自己身上。幾輩子欠他似的,今生今世是還不清了,寶貝得幾世單傳的兒郎也似。哎,想不明白什麼緣故。貪得不厭的就是他窩在懷裡時,那滿懷暖軟的感覺,任是什麼都不換。”

聽聞平時訥於言的屬下,道出如此精準的言辭,英琭甚覺歡欣鼓舞。他含笑與唐劭對握了下手,傳遞著彼此心領神會無需言辭的理解。

雨航被沈馳拖著手,一路磕磕絆絆進門。直至看到其他兄弟三人都在,含笑立於庭前,心下忐忑方才漸息。“世子只說是品酒小聚,可他那樣陣仗忒是唬人了。”沈馳聞言一跺腳哂道:“我哪裡還有膽子再到大理寺牢房中去消暑!”

沈驤踏著鬨笑聲走近,牽著雨航安坐在一隻特設坐墩上,扶著他的肩和聲道:“今日小聚專為你而結。前些時日我與兩位兄長都在忙碌,湊不齊一處,無奈拖延至今。今歲,你將滿弱冠,我約了超哥琛哥一起,為你行及冠之禮。”

手上動作靈巧的解散了雨航的髮髻,從沈馳手上接過角梳,細細梳順發縷;用絲繩扎住,綰結成髻;將一方蓮花墜角幞巾裹在髮髻外,用髮帶束緊;最後用一頂嵌白玉銀絲編髮冠罩在其上,以一支三針梅銀髮簪固定。待謝琛上前為雨航加袍服,束腰帶時,雨航幾乎要哭得倒下。

正冠,整衣,由沈驤代位沈赫夫婦,接受拜謝長親的天揖之禮,朝著慕超、沈驤、謝琛三人,行過稽首之禮。先有慕超捧出一個卷軸呈給雨航:“拙作塗鴉,聊表為兄心意,賢弟莫嫌輕。”

卷軸展開,雨航見了幾乎喜得要暈過去,上面所書兩句詩,竟是把用為取做表字的‘雨航’嵌在其中——“菡萏盈航穿梅雨,汲香潤馥過謝橋”。

沈驤從袖中取出一柄摺扇,雙手遞過,緩緩解說:“扇面上的畫乃是大理寺卿趙大人的大作,清肖兄託我代言:盼蕭宇如是,白扇青竹,清清白白,執品如竹,高節中正。背面的字是文員殿學士林大人親筆手書。”

摺扇展開正是一面白底翠竹,挺拔直樹如欲滴翠;另一面‘高節中正’四字,蒼勁有力力透紙背。

錦雉公子坐鎮刑訟,一筆丹青卻是朝中無不稱道的,有‘訴霜妙筆’之稱。丹鶴公子系今上親政頭榜御點的狀元郎,舉朝公認的宰輔之儲。這二人聯手之作,稀如鳳毛麟角,龍涎鳳髓。沈驤為賀雨航加冠,居然求來如此賀禮,其間深意以及體面自無以細數。

驅蚊草的淡霧向四下縈繞漂浮,偶有螢蟲兒飛過,落在荷花缸沿上一明一暗的閃著。菊花酒的後勁兒襲起,驤已經軟倒在雨航懷中,由雨航一面為其打扇扇涼,一面幫他捏著額頭。今日歡喜,到場幾人都有酒了,其他三人已各自回房就寢,院中廊下只剩下他們兩個。

“陛下最終還是點了我做送親使,定於八月初八啟程。若算上那邊的合巹、祭祖、告親等一整套禮節下來,我這個新年又要丟在家外面了。”——“你只管好生保重自己,父母兄長跟前,我替你磕頭盡孝全禮。”雨航把沈驤的頭伏在自己肩上,緩緩的拿捏著穴位。

“近日京城的傳聞,你可聽說。有的傳我搶了安遠城的花魁,還有的傳我搶了西恆國主的愛妾;連那位都信以為真,暗示我把你還給琭王呢。呀···輕點兒!”雨航一走神手上動作加了力道,驤立即吃疼的叫起來。——驚覺間,雨航鬆緩手勁兒改作按揉。“我不該瞞著你。當時你回京城,英琭確實說過讓我到他手下。我拒絕了。我只道,那樣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