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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傷系長跪導致膝關節瘀滯腫痛,只需以藥酒推延疏散即可。病情不大,算不上裝病,藉機歇息一兩日也無不可。

和親事宜議定,定親宴未辦,使團還在驛館。偏於此時,西恆方面的態度突然擱置。請神容易送神難。離著圓滿還差一筆,也是未完成的殘卷。

睿嘉帝向睿騏和沈驤面上分別逡巡罷,心中愈加暗氣太后,實在是苛責之極。“已故謝太傅生前曾贈言於朕:天下無不是父母。要朕記得倘或上位務求親親睦族。騏弟明白朕的心意,儀光不肯明白麼?”

沈驤回手按住欲行發作的睿騏,迴向睿嘉帝冷冷一笑:“好個‘天下無不是父母’,如此說來,天家父母就絕計無不是了。不教而誅謂之虐也。請陛下明教於臣,時至今日,沈儀光事君之心,忠君之行,那一樁是用在不純,有甚不可聞之險惡居心。”我就不信,你能說出‘用自薦枕蓆來邀買忠心’,這麼不知廉恥的話。

“先帝歸天之前,要你日後好生幫朕,那番話你莫不是忘了?”——“原來如此,陛下是以為沈驤如今舉動,僅是在效忠先帝而非效忠今上!那麼陛下請放寬心,沈驤永遠會記得當日,那半塊點心的活命之情。”

睿嘉帝幾乎要被氣絕在當場。畢竟礙於體統身份之嫌,舉動上可以下流,言行上則務求周全。可偏生沈驤就是個打岔裝傻,撒潑叫罵外加小性兒,無一不能的的物兒。一臉無辜天真的逼著旁人死不要臉的,醜事做盡,惡事做足。

同樣是親是友,睿騏可與之攜手調笑飲茶比武;謝琛可與之抵足而眠同座看書;慕超可以聽他一面叫著‘哥哥’,一面認他耍賴攀上後背嬉鬧;英琭可與之把臂歡飲對坐暢談;獨孤澹可與之袍澤情深神交千里;甚至一個曾經淪落風塵的蕭宇,都能與之眉目傳情擁懷弄弦。先帝賓天近八年,他還能守著當年病榻前的承諾;今上的安撫之手卻從來夠不到他的肩膀。

見睿嘉帝拳頭緊攥半晌無語,沈驤實在是沒耐心與之打啞謎。睿騏並不知道蘭若毒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破的好。想至此施禮請奏:“陛下今日清楚騏王招臣進內廷,不知有何垂詢?”

睿嘉帝張張嘴,沒好意思說出口。睿騏耐著性子,將兩日內的情形大致說明了一番。便是如此,皇帝臉上亦如被左右開弓狠摑了耳光,熱辣辣直透皮肉。

西恆方面以臨陣換將用意不清之由,將下面的和親事宜擱置下來。鄧蕳被金庭驛館的看門蒼猊嚇散了魂,再也不見前幾日大小腦袋翹上天的姿態。於是西恆君臣們竟瀟灑的要放羊一般。兩天功夫,連街頭巷尾賣茶葉蛋的老嬤嬤都聽說了一個稀奇:沈驤偷走英琭的心愛珍玩,英琭不高興了。皇帝看著辦。

所謂的珍玩該是件活寶吧。聯絡到幾天前鸞儀都尉長街縱馬,民宅搶人的熱鬧;聽熱鬧的人眾無不笑的猥瑣。目下即使睿嘉帝的態度,都是一臉的“全是為你好”表情。

沈驤心中暗自好笑:迫假道學夫子當中耍無賴流氓的事情,我可是樂至不倦呢。“啟奏陛下,蕭宇於武靖王麾下任職,若英琭相中此人,該去問武靖王才對;其次,蕭宇如今是我家大娘的義子,與臣是兄弟情分;英琭若對之有意,儘可親自說與家母。英琭既無明確表態,我朝便無法設定蕭宇的身份。僅憑一些無稽之談風傳,陛下讓臣如何去說服那母子兩個呢?”

聞言之下,睿嘉帝都想扇自己一巴掌。一個不留神又被沈驤耍了。英琭雖是早有風流之名,也實在無恥不到為個妓倌出身的人斤斤計較,連大局都不顧。自己卻蠢到被人牽著鼻子溜場。朔寧侯夫人認了蕭宇做義子,擺明了許可沈驤納蕭宇進門做妾。可是哪有勸人家把妾讓給別人的?!非仁人之舉,更非為人之舉。

“沈驤,你違背綱常納娶男妾的事,留在日後與你計較。明日一早立即回職復任,繼續洽商和親事宜。”睿嘉帝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