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置三人也不理睬,令下人起轎前往宰相府,彼此雙方都心知肚明。
到了宰相府,大廳之人,四人分主客坐了下來。
三人無一不是當朝重臣,卻以老宰相丁制馬首是瞻,恭恭敬敬,丁制並不單純是宰相,他還是三朝元老,人脈閱歷深厚。
下人奉上茶水之後,周置這才說道:“不知道皇上此舉是何意思,難道他想打破兩方均衡,培養自己的親信嗎?”
丁制不語,品了一口茶水之後,才緩緩說道:“此事也大出我的意料,要知道這易中天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與皇上相處時日短暫,為何皇上能如此信任他且重用於他,要知道從八品直升到四品已是破天荒的舉動,更何況委以此重任,此職雖然無品,卻與國家行政,軍事均有聯絡,非文武高才世故圓滑之人不能勝任。
楊思義道:“若這易中天當真是文武高才世故圓滑之人,他日必定權傾朝野,政見三分,非國家社稷之福啊,若是成了劉系,那我等就要更受打壓,這朝堂之上就烏雲密佈,永不見晴朗”。
丁制笑道:“楊大人有點杞人憂天了,此話言之過早”。
楊思義道:“居安思危有何不可,今日我們也看到皇上的神情,好似在他眼中除了那個易中天,我等都不在眼中,甚至說話也沒有任何分量了,現在都如此,他日那還得了”。
丁制道:“至少我們看到了一點,他讓皇上信服,可見此人有非凡才能,卻不知道他是否心術不正”,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朝一直默默無語的席幕德看去,他知道這易中天出自席府,只是以前只是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物看待,今日才重視起來。
席幕德說道:“中天的品德志向,我信得過,至於他的才學能耐,就如宰相大人說的一樣,非凡二字來形容並不為過。”
周置問道:“席大人,你是說他是我們這一邊的”。
席幕德道:“他跟知院大人是同一種人,為國家為社稷,八面玲瓏又清風自雅”。
楊思義道:“官場之上,處處**,他年紀善輕,雖有正直志向,卻容受矇蔽,如何能似知院大人一般處事沉穩,做到出於汙泥而不染,這彭俊郎乃皇宮侍衛總管,近墨者黑,我怕”
楊思義還沒說完,席幕德突然站了起來,抱拳道:“三位大人,我先告退”,說完也不囉嗦,匆匆離開。
楊思義有點訝異,望著席幕德的背影說道:“今日席大人怎麼啦”。
丁制笑道:“你這麼說就是不相信他的眼光,他如何能不氣,你們二人也算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連他的心思性情都捉摸不透嗎?”
楊思義笑道:“他以為我在說他徇私呢?我這就過去與他說明白點,免得日久心生嫌隙”,說著抱拳離開。
兩人離開,周置也就岔開話題,與丁制聊些家常話,卻說起自己的兒子來:“丁大人,我那劣子年紀也不小了,讀了這麼多年書,是該讓他安下性子來,找些事情做了,免得一顆心撲在那高傲的虎女身上”。
丁制哈哈大笑:“京城有哪家的公子不是看上虎女,只是我聽說此女武藝高強,而且極為高傲從不肯居於男子之下,連席老元帥都做不了她的主,我怕此事難哦”,丁制以為周置有意席家這門親事,所有有此一言。
周置笑道:“我可不敢高攀,皇上可是一直有意將虎女招為貴妃,只是礙於十一王爺和席老元帥的面子上,不好開口,再說了,我那劣子若娶了她,定被她壓得沒邊了,這頭母老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驅策的了,降伏得好為助內賢,降伏不好,可就是一個惡婦”。
丁制笑道:“大東國二大奇女,都是不受世俗倫理約束,與男子一般地位,這也突顯出這個“奇”字,一個頭上頂著比男子還要耀眼光環的女子,雖奇也遠,凡夫俗子可沒有這個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