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手好了,鞋子早就發臭了,好了,進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膽大妄為的學童進了房間卻顯得拘謹,望舒叫他坐下,他才敢坐下,望舒給他雙手敷藥,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學童應道:“回夫人,我叫張彩”。
望舒又問道:“先生可賜“字”了”在大東國,文人都有字有號,有的及冠才由父母賜字,似乎書香世家在入學院讀書的時候,先生便會賜字。
學童搖了搖頭,“沒有”。
望舒原本給他取字,想想這是他的先生的情,自己不好喧賓奪主,於是作罷。
兩人閒聊起來,由於望舒隨和,孩童又沒有戒備,很快就熟絡起來了,他一開啟話匣子就停不下來,說喜歡那個先生,又說討厭那個先生,說與自己一起讀書的夥伴,說學文廟的趣事
他說東道西,望舒對這裡的環境不太熟悉有些聽不太懂,不過卻靜靜傾聽,也不打擾他的思路。
突然學童看見桌上的畫作,問道:“夫人,這是你畫的嗎?”
望舒微笑點頭,學童目光期待道:“夫人,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作畫”。
望舒表情一訝,她倒從來沒有想到過教導別人作畫,本來她的畫藝也是易寒教導的,想到教導別人作畫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就微微點頭答應下來。
學童興奮道:“謝謝夫人”,說著還不忘恭敬的施學生之禮。
這個時候拓跋綽換了雙乾淨的鞋子走了進來,學童看到她有些害怕。
拓跋綽卻看到主人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反正也能陪主人解解悶,淡道:“你放心,夫人吩咐了,我不會再欺負你”。
學童笑道:“謝謝姐姐”。
易寒原本是隻應林先生的邀請客串一下,那裡知道卻上癮了,感覺當人家先生其實也是一件蠻有趣的事情,人都新鮮事物往往都是抱有興趣和熱度,或許久了之後就煩了膩了。
回到院子,見西廂的屋子又緊閉屋門,原本想過去打聲招呼,一想到拓跋綽哪張冷若冰霜的臉,也就作罷,返回房間休息。
夜黑了,打算出去逛一逛,順便探聽外面的情況,卻被告之,正個泉城實行宵禁,他自然也知道,那撫臺大人在全力搜捕犯人,卻沒有這麼容易肯作罷。
這搜捕犯人是沒錯,若是因為一己之私而弄的滿城風雨,影響民生rì常生活就大大不應該了,這撫臺大人,回到京城之後,一定讓人將他撤職。
隔rì,本來閒著無事,易寒就又臨時當起這個先生來,所謂名師出高徒,這些年紀善幼的學子也是受益匪淺。
下了課之後,張彩又興致勃勃的來到望舒居住的小院裡,這一次他可沒有認錯路,是特意來尋找望舒的,望舒並沒有邀請,他卻明白不請自來非禮也的道理,就在門前的院子逗留守護,卻也不敢前去敲門。
大概等了一會,拓跋綽開啟屋門走了出來,張彩立即走上前去,喊了一聲:“姐姐”。
拓跋綽抬頭一見,說道:“是你,你來幹什麼?”
張彩伸長脖子朝屋子裡瞥去,朗聲道:“我帶了點糕點,想給夫人嘗一嘗”,他故意說得大聲,就是想讓屋內的夫人聽到,眼前的姐姐不好說話,夫人卻隨和好說話。
拓跋綽也明白這糕點只是藉口,目的還是想見主人,心想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如此聰明,果不其然,只聽主人朗聲道:“拓跋綽,讓他進來”。
拓跋綽只好讓開道路說道:“進去吧”。
張彩說了聲“謝謝姐姐”興沖沖的走了進屋去,“夫人,我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些糕點,感謝夫人昨rì給我敷藥”。
望舒擱筆笑道:“不必客氣”。
張彩攤開油紙,“夫人,你快嚐嚐,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