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倒是守約,還真敢來啊。”
“有什麼不敢的。”路唯新挺了挺腰,對他燦然一笑,“待會兒將軍輸了可比哭爹喊娘就是了。”
陳贊罵了一聲,甩了汗巾子,叫人帶過自己的馬,就要上場開打了。
路唯新假裝客氣,“陳將軍不歇歇嗎?”
“對付你根本不用歇,本將軍一隻手就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陳贊哼一聲,已經翻身上了馬。他帶的一隊人馬也跟著上了馬,絳紅襦衣,配著奇駿戰馬,煞是好看。
路唯新一見,和郭文鶯打了個眼色,兩人齊齊上了馬,帶著另一隊人向場中奔去。
兩邊擺好陣勢,隨著一陣銅鑼聲響,擊鞠開始了。
郭文鶯帶著兩人負責防守,路唯新則領著十幾個人負責進攻,兩邊一開打便迅速處於膠著狀態。其實論擊鞠技術他們照著陳讚的球隊差得很遠,不過郭文鶯和路唯新都喜歡用陣法,他們把平日騎兵練習的鷹展陣融入其中,雖是處於劣勢,卻與陳讚的球隊打了個平手。
第二十七章 掉馬
連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兩邊人馬一個球都沒進。中場不讓休,就算再硬的漢子,也禁不起這樣玩,兩邊人身上都是汗,一個個好似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馬也累得粗粗喘氣,有一些竟是四腿晃悠著,有些搖搖欲倒。這些都是軍中戰馬,每一匹都甚是神駿,雖是力怠,卻也勉力支撐著。
眼見著久攻不進,路唯新有些急了,不顧郭文鶯的勸阻,竟要帶著人鋌而走險,從右側連續進攻。
一般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保持體力,陳贊先前已經打過一場,體力上必然處於下風,只要牢牢守住球門,等他們爆發完了,力氣已怠的時候,再發起總攻,必然有事半功倍之效。
不過路唯新卻等不及了,他們出營時間太長,不能按時回營的話,是要論軍法的。他也怕挨軍棍,便硬要帶人做最後的猛攻。
郭文鶯怕他出事,只好在後面緊緊綴著。本來就是玩樂,別鬧出什麼事才好?
路唯新不愧是西北有名的虎將,一馬當先,猛對著球隊右側衝了過去,陳贊帶人攔阻,鞠球在他長柄球槌拍擊之下,不停在場中飛著。他控球技術很好,鞠球在他球杆之下總是離不了多少距離,無論別人怎麼圍堵,都很難搶了球去。
路唯新幾次搶不到球,不由暴跳起來,他雙腿夾緊馬腹,竟要對著陳贊馬首撞去。
郭文鶯一看不好,催動胭脂白,手下球杆去撥陳讚的球杆。陳贊哪肯把球給她,球杆揮出,這一下打偏了些,竟打在郭文鶯的馬屁股上,胭脂白長嘶一聲,帶著她瘋狂向前奔去。
郭文鶯嚇得臉色都白了,球杆也扔了,趕緊拉緊手裡馬韁,馬奔出去老遠,雖是最後停住了,她也被慣力帶的從馬上跌下來,身子正栽進地上的水窪裡,頓時浸了一身的水泥,摔的她眼都綠了。
她罵了一聲娘,撐著身子想爬起來,只覺半邊身子疼得厲害。她用手摸了摸,還好骨頭沒斷,不由輕籲口氣。
就這這時,忽然場中又衝進一匹馬來,馬上之人一身青色勁裝,五官俊秀之極,奔跑的風姿甚是俊逸瀟灑。郭文鶯看得清楚,那人乃是封敬亭,身下騎得正是那匹月夜青棕。她不禁惡劣的想,自從被騾子強了之後,月夜青棕似乎更見神威,跑得更快了。
封敬亭代替她加入比賽後,霎時他們就扭轉了戰局,陳贊本就有些力竭,哪裡是如狼似虎的西北元帥的對手。封敬亭兩杆子打過去,那本被陳贊控住的球就到了他手裡,隨著他的馬迅速帶到球門邊,他輕輕一揮,那球飛著衝球門而去。
隨後一陣聲浪極高的歡呼聲,竟然被他中了。
郭文鶯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陳強過來忙扶住她,“頭兒,你沒事吧。”
她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