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用腳尖就接住了。這身手真不是比她強了一星半點,也怪不得封敬亭放心她獨自在外了。
晚飯的時候許氏來找她,說起紅香的事,不免埋怨道:“小姐怎麼能任著她的性子來?什麼男人都敢往家裡帶,這還成什麼體統啊?”
郭文鶯道:“奶孃,算了,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紅香也不是沒分寸的,若真是受了什麼委屈,也有人給她出頭呢。”其實她主要是沒想到紅香竟然對這男人迷戀如斯,從前跟她說的什麼不在乎的話,原來都不是心裡話啊。
女人似乎總是對於自己第一個男人有種別樣的情緒,就像她,當初對封敬亭有種說不出的討厭,到後來與他相處長了,卻也忍不住心向著他,到現在便是一發不可收拾了。她真的入了他的套,變得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男人了。
也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
御書房裡,封敬亭打了兩個噴嚏,夜裡風有些涼,他高聲喚徐茂,“去把窗戶關嚴了。”
徐茂應一聲,笑道:“皇上這也看了一天的摺子了,不如歇一會兒吧。”
封敬亭搖搖頭,“朕說了過了初五去見郭文鶯的,在這之前總要把政事都處理清了。”
過年一般是最忙的時候,尤其是年前前後的幾日,每天都不可開交。索性今年宮裡一切事物都從簡了,嚴貴妃和江賢妃還禁著足呢,太后又是個不喜歡出來的,倒也沒人來煩他。雲嬪三人也甚是安分,平時都跟隱形人一樣,不傳召絕不出現,倒讓他省了不少心。
不過忙過這幾日也便沒什麼事,他得了幾日閒,就能出宮去轉轉,順道也帶郭文鶯去玩兩天。
等封敬亭把宮中和朝中事務都處理清了,已是初六晚上了。他合上摺子就叫徐茂趕緊備車,趁著宮中沒有下鑰,先出宮去了。
皇上出宮過於頻繁,本就讓御史大夫議論紛紛,還沒趕上上朝沒人參奏,不過傳出去也是麻煩事。徐茂雖覺頭疼,卻也不敢不應,心說,這兩位爺也不知道在玩什麼?都住宮裡多好,非得你東我西的天各一方著。還時常玩個偷情什麼的,還真全當樂趣了?
郭文鶯吃了晚上,在房裡喝了會兒茶,也是閒著沒事,出來溜達著轉一會兒。
傍晚。黃昏與暮色已是密不可分。因雨的粘和,庭院的上空已調成了淡淡的黛色。
她一路隨意而行,庭院西側有一個圓形的花壇,裡面植有桂花、枇杷、梔子等樹木,壇外南北各植有一棵柑橘和石榴。庭院也有盆栽的花木,如鐵樹、繡球、米蘭、含笑、瑞香、枸杞果、金橘等。靠西北的牆邊種有一棵藤蔓植物忍冬。
宅子的兩翼連線著一面高高的園牆,牆後是一排一排的繁茂的紫杉,隨處還有一些丁香樹把它們的開花的枝子伸進庭院裡來。園中佈置著一些圓形妁花壇,種著一行一行的壁立的高樹,中間隔著一條寬的直路,順著這條路望過去,便可以望見湖水,再遠一些,還可以望見對岸的樹林。
這宅子按照封敬亭的意見,重新又休整過一遍,從內府直接撥的錢,倒省了她老大一筆開銷。他似乎很喜歡植物,院中種了許多花草樹木,雖是冬日卻也鬱鬱蔥蔥,彷彿看到了春的氣息。
她緩步走著,走過西廂的一處小院時,忽然聽到裡面有種奇怪的聲音。
她常和封敬亭做那種事,做的太多,只隨意聽了一下便知道那是什麼?不由皺皺眉,這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子?
接著窗戶從裡面瞧了一眼,窗戶縫裡看得並不真切,但隱隱覺得能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光著身子,正緊密的貼在一處。
那女子嘴裡叫著:“寶哥哥,寶哥哥,快些,再快些。”
郭文鶯轉身就走了,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彆扭,她勸過紅香幾次不要太痴迷這個男人,這才過了幾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