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的表情,嘆了口氣道:“陛下的脾氣啊,沒有人能摸得清楚!”
雲澈與凌子悅策馬來到上林苑,行入校場之中,映入雲澈眼中的便是以三百人為編的騎兵,他們的裝配與一般騎兵不同,極為輕便,各個神態堅毅,目光決絕。
凌子悅帶著雲澈來到高處,吹了一聲口哨,那三百人便開始臨場操練。他們反應極為迅速,雖然沒有傳統的陣形,卻極為靈活,馳騁於上林苑間。
他們的騎射能力很明顯較一般軍隊更加精準,馬背上的劍術十分輕快,與戎狄人相當。
雲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簡直可以想象到若這是一隻上千人的騎兵隊,就能像離弦的箭一般刺入九重山,叫那些戎狄人聞風喪膽。
“陛下,這是微臣送給陛下的賀禮。”凌子悅低頭行禮。
“這是朕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
雲澈抬起她的胳膊,望入她的眼中。
這一年,寧陽郡主的心願得成。迎親的隊伍龐大,雲羽年的嫁衣也果真採集千萬只鳥兒羽毛中最為柔美的部分點綴而成。
雲澈冷笑一聲對一旁的盧順道:“雲羽年可千萬別再嫁一次,否則只怕我雲頂王朝國境之內再看不見鳥兒了!”
“陛下!”盧順誠惶誠恐,雲羽年是雲澈的皇后,怎麼可能再嫁?
整個婚禮奢華至極,群臣朝賀。雲羽年成為了雲澈的第一個皇后。整個大婚,她的表情端莊大方,唇上卻始終沒有絲毫的笑意。但沒有人在意,她笑或者不笑。
承風殿中的鎮國公主與寧陽郡主聽著禮樂聲笑容滿面。
寧陽郡主此時可謂榮極。帝都城內徹夜歡慶,絲竹不絕於耳。
大婚當晚,雲羽年安靜地坐於榻上,一旁服侍的宮人見陛下許久未來也是心中忐忑。
“皇后娘娘,不如奴婢去問問盧公公吧,許是陛下喝多了……”宮婢極為小心自己的言辭,生怕大婚期間令雲羽年不悅。
“無妨。陛下也許有政務處理,不如本宮先行歇息吧。”
“娘娘這怎麼行啊!這大婚也是有大婚的規矩……奴婢還是去盧公公那裡看一看吧!”
那宮婢剛行至殿門前,門便被開啟,雲澈被內侍扶了進來。
酒氣瀰漫,雲澈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娘娘……今日陛下大婚,群臣敬賀……不免多飲,還望娘娘……”盧順心想若是被寧陽郡主知道陛下大婚之夜醉的不省人事只怕又要惹出事端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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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你等下去吧。本宮自會照顧好陛下。”雲羽年的臉上看不出喜樂;她輕輕揮了揮衣袖;盧順頓了頓;施了個眼色,宮人們便上前為雲澈寬衣;將他扶到雲羽年身旁躺下。
眾人散去;寢殿內一片安靜。
雲羽年也躺了下來,她與雲澈肩並著肩。雲澈的呼吸綿長而平穩,雲羽年側過身來看著他,隨即笑道:“何必飲那麼多酒呢?心中不快,飲的再多也醉不了。你這樣……他也是這樣……”
雲澈的眉心微微一顫,他當然知道雲羽年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今日大婚;宮中朝臣們觥籌交錯,而云澈卻一直追尋著凌子悅的身影。她只是諫議大夫,哪怕是天子近臣,她的坐席也不可能離自己接近。雲澈只想好好看著她,在這場鬧劇一般的婚典中,凌子悅是唯一令他感到些許真實的人。
“雖然有不少大臣們與凌大人敬酒,不過凌大人飲的並不多。”
“不多就好。飲多了,頭就該疼了。”雲澈的唇線彎起淺淺的弧度,“盧順,也許朕該封她雲光大夫了,你說是不是?“
盧順笑了笑,“陛下,這朝堂上的事情,盧順哪裡懂啊……不過這雲光大夫位列九卿之下,凌大人年少有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