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好不喜慶。
直至後來葉蒔執行雲離遺留下來的任務,被雲離的炸彈炸死了,葉蒔才明白過味兒來,她被陰了。
雲離是記著給葉蒔道歉時,她那副嘴臉的,於是雲離早幾十步就設計好了她的報復路線,等著夜戰和葉蒔來跳。雲離算定了葉蒔會來開啟保險箱引爆炸彈,事實也是如此。
雲離記仇,她記痛,同樣的事她不想經歷兩次,於是她開始小心翼翼,想在這裡做個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公主,可是這具身體的前主人註定不讓她平凡,因為她是持國公主葉蒔。
祁國貧窮,衣食住行皆如此,殿中沒有薰香,只有取暖用的炭火盆偶爾冒出一縷白煙,算是應景了。
吃完了早膳,葉蒔坐在椅子上,手裡捧著本書發呆。
發呆的內容是在回想前幾日的逍遙快活小日子,她無比懷念,離開皇宮的念頭從未消散,渴望自由,身隨意動。
鳳洄進來時,捧著個原木色的盒子,一個鐵製釦子在上邊,顯得不倫不類,盒子不大不小,被他用雙手捧著,好似很重。
她長呼了口氣,耐心地對付起鳳洄,只看著他,等著他的來意。
不過巧了,兩人好似心意相通,她不語,鳳洄便捧著箱子立在那裡不動,瀲灩的目光不時往這邊瞅上一眼,眼神中的曖昧之意被柳燕瞧了去,怯生生地說了要去沏茶就退下了。
兩人像根木頭杵了半天,還是鳳洄先說話了:“公主,這是上個月的內銀,共白銀三千二百兩。”
白銀三千二百兩?這小盒子裝的下嗎?她趕忙下了炕走到鳳洄面前,將盒子開啟。
哪有白銀,都是銀票。
就算是銀票,也能換成真金白銀,思緒轉念,她已經樂不急地把盒子拿了過來,而後對鳳洄說:“若沒其它事,你下去吧。”
聞言,鳳洄挑了眉梢,眼尾的餘虹似要飛起,眸色一轉,便問道:“公主不問,那日鳳洄為何強吻您麼?”
葉蒔繃緊了臉,沉默不語。捧著盒子上了炕,把盒子放在自己手邊,捧起書看,內容她一點都沒看進去。
本以為只要她將那天的事翻過去了,便是翻過去了,誰知鳳洄卻沒想把這茬兒翻過去,又在她面前提了起來。想起這事兒,葉蒔忽然就想起了秋白,心想開口詢問,可卻忍住了。風騷盤子可不會那麼好心告訴她,還是轉頭問柳燕好了。
“公主,您在逃避什麼?”鳳洄走了過來,未經同意地坐在了炕邊,眼神直勾勾地瞅著葉蒔,將她看的渾身難受:“公主,您實話與鳳洄說,鳳洄是站在您這邊的。”
或許鳳洄對公主是忠心耿耿的,可那並不代表會對這個新主人忠誠:“你在說什麼,本公主聽不懂。”
“您繼續說。”鳳洄又道。
這句話是葉蒔第二次聽到,她緊張地看了眼鳳洄,因為上次他說完這句話後,就做了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
然而這次,鳳洄還是坐在炕沿,絲毫沒逾越之舉。
“本公主說的話,你聽不懂麼?”
他搖頭。
她忽然生氣了,鳳洄擺明了玩她:“鳳洄,你放肆了。”
“鳳洄在公主面前從來都是放肆的,公主不記得了?”
後半句話他說的緩慢且意味深長。
她自知,自己早已露出馬腳,否則鳳洄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試探,葉蒔被捉回來後就想了對策,她決定引導鳳洄,按照他的想法來引導他。
她微笑著,而後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切如你所想,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鳳洄。”
或許說那一刻,鳳洄終於印證了自己的想法,他並沒覺得這種境況是天塌了般的慘,只是覺得事情好像很麻煩:“公主為何不早些與鳳洄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