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看著葉蒔笑的。他的笑太迷人,葉蒔對他的笑沒有絲毫的抵抗力,也跟著他一起微笑。
柳燕愣了愣神,在旁清了清嗓,有意地提醒著什麼。
葉蒔:“呃……”
秋霽:“嗯……”
兩人一起發聲,又同時停住,氣氛有些尷尬,葉蒔急忙問道:“三更半夜還穿著夜行衣,偷偷摸摸來我這,不怕驚動長姐嗎?”
秋霽明顯地愣了下神,心裡琢磨著怎麼回答她這帶滿了“倒刺”的話,說明來意:“前些日子你不辭而別,我很擔憂。回來後你似乎身體不太好,所以我想來看看你怎樣了。”
她垂眸看著秋霽,挺直了脊背,將燭臺遞給柳燕。長吁了口氣:“見到你就覺得渾身上下難受,然後就……”她聳了聳肩。
心痛被她說成渾身上下難受,虧得她臉皮子厚。
秋霽身體緩過大半,已然站起了身。站起身的秋霽比葉蒔高過近一頭,到顯得身高不低的葉蒔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了。
“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秋霽告別。
葉蒔並沒做挽留,只是頷首點頭。
秋霽走的時候,帶走了室內的一片溫暖,葉蒔看著窗外,一片寒色。
她的面容變得冷峭,方才的溫暖神色也隨之不見,憂鬱籠罩面龐。
秋霽來意不會如此簡單,是不是他們發現了什麼。
“公主,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吧,明日鳳洄公子是要來覲見的。”柳燕在旁小聲說道。
她回頭看了柳燕一眼,眼神冷到極致。
鳳洄,那個死盤子!
葉蒔有很強的戀床情節,並非說換了床睡不著或睡的不踏實,而是她喜歡懶床,在家她是個一事無成,只靠主輩光輝謀得一個閒職的紅三代,在國她曾是最職業的保鏢,抵擋槍林彈雨。
因為執行任務而受重傷,十六根鋼釘打在身體中,讓她一蹶不振,臥床休息,骨頭節都鏽住了。心靈上的創傷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卸除的,怎奈何她是沒心沒肺的葉蒔,休息了三個月便接任了夜戰教官這個職務,認識了很多在職的特工、殺手、教官、學員。
緊張急促的訓練沒能讓葉蒔改掉自己的習慣,教官規定每天六點起床,她便要拖到七點,學員們不敢多說,卻被夜戰排名第五的殺手………雲離嚼了舌根子。
雲離當時是這麼說的:“我們這批殺手,在槍林彈雨中過活的日子,真不是那些睡到日曬三杆的紅三代可以理解的。好羨慕啊,可以睡到七點而不被夜戰那糟老頭體罰。”
當時是在食堂裡,他們是兩張桌子,碰巧,她們背靠背坐。
葉蒔怒不可遏地把餐盤扣在了雲離的頭頂,連湯帶水順著雲離的臉頰流。雲離二話沒說,掀桌!可憐浩然坐在旁邊,一勺美味的時蔬湯剛送入口中,再去舀時桌子已經被他心愛的女人給掀了。
那時候的葉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與雲離打了起來。
赤手空拳憑的是真本事,葉蒔是正經科班畢業,拳腳功夫用起來有板有眼,雲離就不同了,她的功夫雜亂無章卻招招致命,葉蒔受過重傷,這些舊傷在兩人過招之中被雲離抓住,雲離便只攻她的弱處,最後打的葉蒔起不來地。
當時葉蒔就在心裡怒罵,這幫殺手真她孃的不是人養的。
確實,雲離這批殺手真不是人養的。
他們自幼被捉來訓練,最後只存活幾人為之精品,雲離下手太黑,葉蒔在寢室躺了大半個月才能下床。
雖然第二天夜戰領著雲離來道歉了,可葉蒔被殺手部的雲離揍的半月沒下床的事已經在營地裡傳開,她的面子丟大了。
雲離死時她正放假在家,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她尋遍了黑窩點,買了幾掛五萬響的鞭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