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運轉起來。
既然追兵已近,她就再沒有坐壁上觀的道理。雖說季莫塵給了她那樣的承諾,可對她來說,她寧願自己再一次亡命天涯,也不願這山間小築與季莫塵那個清雅之人被這般凡事所擾。
她要走了
“唉!”衛萊又嘆,老天作證,不是她的心腸變好,而是……她孃的誰能忍心把那般災禍帶到季莫塵身邊?那簡直是一種犯罪的感覺。
人就是這樣,很多時候總是被外界事物所幹擾。明明所作並非所願,但卻又不得不被一種隱性的東西牽著鼻子走。
就像衛萊現在,半邊胳膊都不能動彈,卻還是隻用了一隻手利索地開始拾掇自己的衣物。
是的,她得走,再過一個多時辰等季莫塵和山靈都睡熟了的。
她還記得那日追她而來的那個男子,那絕對不是一個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
她在逃宮之前做得那一出,做為一個權利最高之所在,沒有可能就這樣放過她吧?
也許那禍事可以算到藍映兒的頭上,可是她現在正頂著藍映兒的身體,那便只好替她把這一切都承擔下來。
……
終於輕手輕腳地摸出院子,房後的馬棚裡有兩匹好馬,她知道一匹是季莫塵的,一匹是山靈的。
山靈的馬相比季莫塵的要柔順一些,也好馴服些,但她還是選了季莫塵的那匹。
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它跑得快。
這馬聽說只認季莫塵的,衛萊牽它的時候確是有些小心。一來怕驚了馬,二來,也是怕驚了人。
誰知原本烈性的寶馬見了衛萊卻並不認生,只是在最初的時候警惕地搖了搖腦袋,待看清來人之後,反倒是主動仰了脖與之親近。
衛萊喜極,迅速地將其拉出馬棚。
翻身上馬時,胸口的傷又沒能倖免地扯了一下。
衛萊一咧嘴,猶自哀怨。
這樣一來,怎麼著都得留疤了。
沒有立即催馬,只小心地讓馬慢踱開去,直到確定這馬跑起來的聲音不會驚動到季莫塵跟山靈時,這才又回過頭,無比留戀地向那山間小築看去最後一眼。
隨即手中馬鞭一揚,無聲地絕塵而去。
經歷離別
在衛萊二十幾年的生命裡,曾經歷了無數次離別。
最痛的那一次本該是幼年時的那一場車禍導致的父母雙亡,只是那時候年紀太小,不不懂得什麼叫做生死離別。
痛哭一場過後,沒用了幾年的時間,她甚至連父母雙親的模樣便已經記不大清了。
所以,於她來說,最殘忍的離別莫過於兩年之前鳳素兒的離開。
雖然並不曾抱有幸福終老的幻想,但是衛萊仍然一直都覺得四大王者一定會在那個政治漩渦中生存到最後。
她與鳳素兒兩人是四大王者中性格最極端的兩個對比,她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甚至滿口髒話掛在嘴邊。
但是鳳素兒不一樣,那是一個很安靜很安靜的女子,默默地做事,默默地磨練自己。有委屈的時候就一個人坐在家裡的陽臺上,悶悶地喝酒。
可就是那樣一個人,速移、忍術、催眠……十全武功甚稱四大王者之最,憑心而論,她衛萊,及不上。
她從來也沒有想到鳳素兒最終是以那種方法離開了人世,得到訊息的那一天,她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痛哭了一個時辰。再走出來時,卻已然是補好了淡妝繼續嘻哈玩笑。
特工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對同性、對異性,都不行。
現在又要經歷離別了!
衛萊苦笑,如果說身上的這個傷口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曾經與一座皇宮有著淵源,那麼,現在胸口傳來的淡淡草香便是她與季莫塵曾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