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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部分

,完全沒有問題。

宴罷,是勳即欲交接印信,曹仁趕緊攔住,說先不必著急,明日再行可也。隨即摒退眾人,特意把是勳扯到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本不當即告宏輔,然君此來甚速也,可見忠悃之心,天日可表。吾以為不必隱瞞矣。”隨即便道出了曹操的死訊。

是勳當場就傻了。(未完待續。)

ps: 昨天的更新出了一個天大的bug——我承認自己過年過糊塗了,腦子裡有屎……晚間連續修訂了兩回,但這起點的系統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今早起來一瞧,還是舊的,無奈之下只好刪了錯章,重新上傳,這就使得買過的讀者朋友們要再買一遍……萬分抱歉,我會找機會給出補償的。

第四章、吾當染指

是勳對老曹多少還是有點兒感情的,當然以他後世的靈魂,是根本體會不到這年月士大夫習慣的什麼“君臣之情”,他對曹操,摻雜著對熟人的親近、對領導的敬畏,以及對英雄人物的崇敬。前一世還是個三國曆史愛好者的時候,他就說不上是曹粉,只是覺得較之孫權的刻薄寡恩,以及劉備在歷史長河中被反覆粉飾,曹操的形象看上去更真實一些罷了——即便小人,那也是個坦坦蕩蕩的真小人。

當然啦,必須承認,曹操算是個英雄,正如劉備、孫權亦可謂英雄也,他們都是引領一時、建立蓋世功業的人傑。或謂曹操是梟雄,因為他野心素著、猜疑心大,且殺戮頗重,但又有哪個英雄是純潔無垢的?非常之人乃行非常之事,劉備、孫權同樣逃不掉梟雄之譏。或謂曹操是奸雄,但所謂“奸”是相對於“忠”而言的,曹操實有功於國家社稷也,就算他有欺壓漢獻帝之實,但本來就對封建君臣之道不怎麼感冒的是勳,又豈會在乎這個“奸”字?

是勳在穿越到此世後,很快就巴結上了曹操,而沒有去找另兩位,一則覺得曹操比較對自己的脾性,或許能夠合得上拍;二則曹操更重視文化事業,自己欲以詩文入仕,道路會比較暢通;三是曹操佔據中原形勝之地,比那兩位都更有統一宇內的可能性——他可不想一輩子都窩在開發程度較低的四川或者江南地區。

投曹之後,終究相識二十年許,一起扶持著經過了多少驚濤駭浪。曹操對待自己也頗為不錯。故此乍聞曹操之死。心中便油然湧出了一陣悲愴感懷。驚愕過後,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見紅,隨即想到無意義的“君臣之情”還必須著重表現出來,乾脆低一低頭,趁勢硬擠幾滴眼淚出來。這年月士大夫皆著大袖長衫,倒是合適遮臉,只要表演得當。乃使他人看來,一分悲傷可徒增至七分也。

袖子一遮到臉上,是勳當即就嚎起來了:“昊天不弔,使召我主,嗚呼痛哉~~”曹仁趕緊一把攬住是勳的肩膀:“宏輔噤聲!今特密此事,為使蜀中人心不致動搖也。”

是勳心說正好,以我對曹操的感情,聽聞死訊,當然不可能不悲慟,但也就默默地悼念。哀哀地嘆息罷了,真要我象死了親孃老子那般哭嚎。終究不是專業演員,這任務有點兒沉重……於是藉著曹仁的警示和勸慰,假裝一咬牙關,生把哭聲給噎了回去。

隨即腦海中倏忽一亮,假裝抹抹眼淚之後,便即開口問道:“陛下何日龍馭上賓耶?”曹仁答道:“先帝十一月既望崩,今太孫已登基矣。”

是勳眉頭一擰,急問曹仁:“然則罪我者,非陛……先帝也,實時君乎?”曹仁心說你丫腦筋倒是轉得真快……無奈之下,只得實言相告,說確實是曹髦下的此道詔旨——“但云乃先帝遺詔,故吾不得不從耳。”

是勳心說曹髦你瘋了心啦!曹操可以抑壓我,你一半大孩子也敢這麼幹?說什麼“先帝遺詔”,曹操若還得生,或行此計,若知將死,斷不肯為!之所以急著遣自己伐蜀,並且計劃趁機削奪自己的勳職、打壓自己的聲望和勢力,都為了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