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一挑眉毛,戟指喝罵道:“此賊以僕誣主,是為不忠;白身而誹謗朝廷大臣,合當死罪!”
即在氏勳屍體上擦了擦長劍,然後收回鞘中,望向是勳:“日已夕矣,請七兄即取叔父骨殖,以歸葬營陵。”他不催老爹是儀,反而催是勳,立場已經表示得很清楚了。
是儀終於從初始的震驚中掙脫了出來,不禁滿面戚容,手指著地上的屍體,雙唇哆嗦:“逆子,汝可知此為何人?!”是峻一撇嘴:“我不知其昔日為何人也,但知今為一死人耳。大人慾為一死人而棄親子耶?”
是勳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習慣性地拍拍是峻的肩膀:“弟言誤矣,此人衝撞朝廷大臣,何謗之有?”他說什麼了,你聽見什麼了?他有誹謗我嗎?他只是對我不夠恭敬,所以該死而已。
是峻急忙躬身施禮:“七兄教訓得是,小弟無學,言辭不當——請速遷葬叔父。”
是勳轉過頭去,瞟了一眼氏伊的墳冢:“此中恐只有衣冠耳……”(未完待續。。)
ps: 很久沒有加更了,乾脆今晚努把力,就把真假是勳這橋段給結了吧。話說這個橋段構思很久了,想不到的是,讀者朋友們反響還挺強烈,有些在激烈討論,有些……決定這橋段不過去就不跟文了……這橋段狗血嗎?嗯,確實是很狗血,當初就是為了這點才構想的,因為經常會在網文甚至實體中看到類似橋段,然後給主角造成嚴重危機。我寫這段的目的,則在於告訴大家,其實在強大的權勢面前,一切的掙扎和抗爭全都是屎……
氏公子是值得同情的,他是在用命搏自己的未來,於是求仁得仁,丟了性命。是儀老頭是可笑的,話說他要不那麼可笑,也不會後來在東吳那醬缸裡沒多大本事還貌似混得清清白白。不過話說,主角需要為氏公子的死感到內疚麼?會不會太冷血了?
第九章、建藩封國
倘若證實了是勳確實為冒充的是氏子弟,那這性質可能比是儀改姓更加惡劣,將會使是勳的聲望直線下滑到谷底。然而以是勳如今在朝堂上和儒林中的地位,足以引發一場政界和思想界的大地震——文藝界另說,文人而無行者比比皆是也——所以柳毅和是峻都不敢輕易摻和此事,知道了也當不知道,儘量置身事外最好。
可能那二位還會時不時地想道:我知道這事兒幹嘛?其與飛來橫禍也沒啥區別啊!
故此柳毅雖然透過書信,就墓碑一事給了是勳暗示——那墓碑不是他一個人瞧見的,終究隱瞞不過去——卻始終不肯直言真氏勳尚在。而是勳也只是憑猜測逐漸接近的真相,並不打算在柳毅面前捅開這層窗戶紙,有些事彼此心照即可,倘真宣之於口,反易產生齟齬。因此初到樂浪,他就派荊洚曉去通知柳毅,傳話說我有尊長在側,你對我恭敬一點兒,多給點兒面子——當然啦,沒有料到柳毅竟然大禮參拜,還自認門生——想要用柳毅的態度來威壓和提示氏氏;其後兩人對酌,是勳先以自己即將辭職為名,暗示朝廷已經足夠信任柳毅了,只要有自己幫襯,他的樂浪太守職位便無可動搖,進而又告誡柳毅要嚴密關防,以備小人內外勾結——也就是真氏勳跑出去找證據。然而話語始終都沒有挑明,只說:“前或齟齬,今如逝水……朋友相交,正不必多言。我所觀卿者。心也。”
以前的事咱不提了。你就算對我有所隱瞞,我也不打算追究,關鍵是你的內心啊,究竟是不是向著我的呢?
所以是勳根本不可能要求柳毅去開墳驗屍,柳毅也不會自作主張地去掘開是勳之父——雖然已經知道不是親父——的墓冢。他所以坦然地指著墳墓說挖吧,一則是故意試探是儀、氏勳,二則麼——就算裡面沒有骨殖,那又如何?我有說過裡面有嗎?隔了那麼多年才安葬、立碑。找不到骨頭不是很正常?
再說了,我已經講過是請